了。这动天一殿都是颠三倒四之辈。师傅为老不尊,天天在女人堆里打滚,钻研那合欢术,养的徒弟也是满口胡柴,竟然说岳动天这老儿对他图谋不轨,可怜岳动天如今疯疯癫癫得像个白痴一样,就由得这小子胡说一气了。”
说罢曹易之一振袖袍,一拍剑匣,长剑呛啷的一声从剑匣中跳出,这哥们笑道:“师姑先且退下,看侄儿如何料理这偷书的小贼。”
说罢,一尺余长的灵光从剑尖突兀闪现,对着李潇便当胸刺下。
李潇不及抵挡,就往后一跃,跳出去约有数丈远,但曹易之的宝剑如同跗骨之蛆尾随而至,尤其那道青色灵光,竟然会转弯一般,李潇头一缩,胡乱挽的一个发髻被斩去一半。
李潇看到满地都是自己的断发,心里大骇,他识得曹易之这招名为“梅开三度”,梅花初蕊,欲藏还露枝头稀;二度花开,红满枝头春来到;三度弄梅,片片落红踏做泥。当日在殿试大比,罡天殿一个弟子一边吟哦,已演示过了。
李潇便知晓这剑法的路数,方才第一式乃是剑藏锋芒,是为蓄势待发之意,第二招便要挥洒剑气,连攻胸腹部数十个大穴了。李潇看准这一剑的方向,拿棍子一挡,却见嚓的一响,李潇本事仓促应战,加上修为有限,棍子却被剑光削去半截,眼见这剑光吞吐,便要刺到自己上腹上去,李潇心道不好,结果曹易之剑一侧,那道剑光贴着李潇下腹部滑去,向上一挑,就把李潇腰间划个鲜血淋漓大口子。
这时,张玥高兴得双脚乱跳,连声叫好,又喝道:“好师侄,别刺死这小子,我们不识得那字,要抓活的才有用。”
曹易之收了宝剑,左手微颤,看着李潇的鲜血从剑尖滴答滴落在地上,抖抖手言道:“师姑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就制住这小子,留给您发落!”
李潇腰部剧痛,倒激起心底的悍勇之气,哼了一声,冷笑道:“你们想抓住我,却没那么容易!”
李潇心知此刻怎么解释也是无用,放手一搏才能有一丝生机,反而不似原来那么慌张。他忍住疼痛催动丹田真灵之气,瞬时那木棍得了灵气灌注,立刻坚如铁石。
他左手金刚不动拳,右手胡乱舞动。曹易之吃了一惊,不知这古怪小子学的哪门子棍法,于是退后一步,剑法已变得攻守兼备,数招之内,两人又斗到一起。
时至今日,李潇懂得的武技也就一门金刚不动拳,曹易之刚突破后天境心动期,在擎天殿仅算得三流角色,但毕竟已入门修真十余年,对李潇这手粗浅功夫自是熟得不能再熟。
看了片刻,已知晓这小子装腔作势,其实除开一路拳法,就是啥都不会。于是长剑舞动,使出一套杨柳拂风剑法,暗想不出十招,当就能拿下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