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出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江娥的死，大家有过议论；没想到江娥的娘也这么快步入后尘，邻居们更是有话可说了。

她们心里是向着江南的，江南却听不得这样的议论。这议论容易让她回想起一地碎片的过往，还让她有种负罪感，毕竟她们是已经死去和即将死去的人了。

父母也一再告诫江南，人死为大。万不可说出不合适的话来。

又是一年春节，江南带上女儿去看望医院里躺着的婆婆，还有一直请假没回来上班的江大壮。

再见江南，婆婆已经没了以往的意气风发，她瘫在床上任人摆弄。“安安，快喊奶奶。”江南把女儿往前推。“安安，喊奶奶，喊奶奶。”胡子拉碴的江大壮也哄女儿上前。江安安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病人，脑海里没有半点奶奶的概念。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往回缩，缩到江南的怀里不再往外看。

“看来，我是要走了。”婆婆叹了一口气。古书上有过这样的话：小孩子见了谁哭闹，那个人十有八九可能要短命。婆婆信这个。

果然，她的病一天天加重起来，不久就露出了弥留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