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了,“你为别人生了两个孩子!我却连提都不能提……”
白伊芍震惊地看着他,她颤抖着扶住墙,“你从未相信过我……”
“你怀疑清颜是他的孩子……”
“难道不是吗?”苏江笑出了声:“你怀了八个月她就出生了,那分明就是你见他时做了不知羞耻的事!”
白伊芍惨笑几声,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簇一簇地往下落,“不知羞耻……”
“对,清林是沐子陆的孩子,当时情势所迫我嫁给了你。”白伊芍擦了擦泪,哽咽道:“我那时真当他死了,我感激你,感激你愿意给清林一个名分。后来……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在苏江的注视下白伊芍继续说:“你对我极好,哪怕是个石头也会被捂热,更何况是人心呢?再后来我得知子陆没有死,心知是我对不起他,可那时我已经嫁给你了,又怎会与他暗度陈仓!”
“那日我见他只是巧合,我没有脸面见他的,怎么会主动找他……”
苏江还是不信,“那你又如何解释苏凉八个月就降生?”
“我当时中毒了,才导致清颜早产。”白伊芍闭了闭眼,半晌才回答。
“中毒……”苏江重复着这两个字,“那当初我质问你时你为什么不解释?”
“我也是今日才知晓的自己和清颜都中了毒。”白伊芍如实回答。
“今日知晓?”苏江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嗤笑一声,“你还真是巧舌如簧,到现在还在骗我。”
“罢了,随便你信不信我。”白伊芍无力地跌坐在软榻上,她自嘲地笑了笑,“无所谓了。”
闻言苏江不知为何有些心慌,他上去抓住白伊芍的肩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要跟你合离。”白伊芍早已心如死灰,这些年要不是因为一双儿女早就离开了,如今看来,威宁侯府早就容不下她了。
苏江的力道没控制住,不由缩紧,“你说什么?”
白伊芍死命推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要跟你合离。”
苏江下意识地抬手扇了白伊芍一巴掌。
这一举动让两个人都愣住了,白伊芍被打的半趴在软榻上,耳朵里嗡嗡的,一时没了反应。
苏江的右手有些抖,他放低了声音,“你在闹什么?今日我若不打她秦家出手就没这么简单了!我是在救她!”
见白伊芍不说话,他又有些慌乱,“秦氏当年是我喝醉了酒的意外……我对她没有感情……”
“箩湖是太子做媒,我推拒不得……”
塌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苏江伸手去扶才发现白伊芍昏死过去了,他颤着声音喊:“刘福……刘福!”
刘福推门而入,看见屋内的景象傻了眼,“侯爷……”
苏江冲他嘶吼:“去请太医!快去请太医!”
“是……是!”刘福慌忙跑了出去。
“夫人只是一时急火攻心,加之……受了外力。”太医擦了把并不存在的汗,这大夫人脸上的伤肯定是威宁侯打的,早就传二人不合,威宁侯宠妾灭妻果然是真的。
苏江这才放心,他又问:“我夫人的身体可有问题?”
“这……夫人身体是有些孱弱。”
“可有中毒迹象?”
“恕在下医术浅薄,并未诊出夫人中毒。”
苏江面目有些扭曲,她果然是在骗他。
太医看着苏江的变化吓出了一身冷汗,这……这威宁侯怎么还生气了,难道是想让他说大夫人有恙好除掉她?
“送太医出去。”
苏江不再看白伊芍。
“李太医,您这边请。”
“哎,是。”太医提着他的小药箱颤颤巍巍地出了侯府。
“刘福,让人把芍院围起来,谁也不许进出。”苏江冷冷地吩咐道。
刘福迟疑道:“那靖国公府的亲卫……”
苏江阴着脸叫刘福都有些害怕,大气都不敢出。
“这月黑风高的,死几个人,很正常吧。”
“是,再正常不过了。”刘福恭敬地回答。
苏江踏出房门,停了一下,“如果靖国公府来人问起来,就说,夫人疯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