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迷迷瞪瞪睁开眼,灵清公主忽地从床上坐起。
“母亲,母亲!”
她四处寻着安庆皇后的身影,许久,终于见到她急匆匆从屋外走来。
“清儿,我的清儿……”母女俩抱头痛哭。
“母亲,你有没有怎么样?啊?”公主拉着皇后心疼地问道,“那个禽兽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安庆皇后说不出话,只是眼泪一个劲地往外流,公主呆立在原地,羞愧和自责涌上来差点儿把她击倒。
“他在哪里?我要杀了他!”她咬牙说道。
“把人带进来。”屋外进来的是朗阙国的太子朗逸。
士兵将猎人扔在地上,他被绑住了手脚堵住了嘴,跪在地上“咚咚”地磕头。
“公主。”朗逸拔出剑递过去道,“请。”
她紧紧地握住剑,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她的心此刻已然掉进了冰窟。微微转身,剑正对着猎人,她深吸一口气冲了上去,毫不费力地刺穿了他的身体,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公主感受到了一丝轻松。
第二日晚,皇宫内举办晚宴,欢迎皇后和公主的到来。
“安庆皇后,欢迎您和公主殿下。”朗厥王朗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透露殷勤。
皇后和公主赶忙起身端起酒杯,公主虽不胜酒力却依旧喝干了杯中酒。
酒过三巡,微醺。朗厥王与太子朗逸来到皇后和公主面前,朗穹借着酒劲拉住了安庆皇后的手,皇后惊得缩过手。
她身体微微地抖着感到了无尽的屈辱,是啊,国家不在了,哪里还有什么皇后,也不再有尊严。
她不敢想在木屋里,朗厥国的士兵发现她们的时候是怎样一副毫无尊严的狼狈模样,一国的皇后,曾经高高在上的女人,如今却是任人观赏。
她吸一口气,忍着屈辱笑脸迎向朗穹问道:“王啊,不知道朗逸王子和灵清公主何时能够完婚?”
朗穹笑得有几分狡黠,他盯着皇后,彷佛要把她吃下肚去。
“公主伤势还未痊愈,婚事从长计议嘛。”朗穹又饮下一杯酒,醉意更浓。
朗厥王似有意拖延,皇后心中暗暗感觉不妙,她又问道:“王上可否出兵……”
“今日父王有些醉了,不如早些休息,他日我们再议。”朗逸提议道,他看着公主,满眼皆是欢喜。
皇后不好再说什么,目送朗厥王离席。
母女坐着步辇回去,皆是心事重重。行至中宫花园,皇后令宫人先行离开,她们在花园小坐。
皇后每夜噩梦连连,白日里浑浑噩噩,唯一支撑她的就是公主和出兵安庆的希望。
公主抬头看了看月亮,今夜月亮很圆,但是人间却未曾团圆。此次来朗厥她早已做好与朗逸完婚的准备,只是此时此刻国师生死未卜。
她想起他对自己的悉心照顾,想起数个日日夜夜的朝夕相伴,亦师亦友,最终情根深种。私下里,国师总是唤自己“小柒”,她问过原由,他总是不语。
隐约听见细细簌簌的声音,灵清公主以为草丛中有野猫并未在意,却又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
“殿下,奴婢肚子里可是您的骨肉,您可不能不管我。”一个娇媚的声音传过来,哭腔中带着急切。
“那是必然的,以后荣华富贵让你享用不尽。”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公主和皇后惊讶地四目相对,“嘘”皇后示意公主不要出声,两人趁着夜色掩进旁边的假山。
“可是什么时候才能册封,奴婢现在身子重每天还要干粗活,要是孩子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快了快了,这不是灵清公主来了,时机不好。”
听得公主的名字,宫人的哭声越发大起来,她哀怨地说:“有了公主您就忘了奴婢和肚子里的孩子了。”
“怎么会呢,你可是比那装腔作势的公主有趣多了。”两人从夜色中逐渐露出真容,灵清公主看的真切,没错,那人便是朗逸太子。
两人情浓无比地搂抱在一起,朗逸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勾住她的下巴,将他的嘴送上前去。公主正想捂住自己的眼睛,忽然间,朗逸两手用力掐住宫人的脖子,她惊恐地睁大双眼,挣扎中想要呼救,奈何舌头被他咬住。最终,无声地挣扎了几下后倒了下去。
朗逸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便将尸体推下池塘。
母女俩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冬夜异常寒冷,她们的背后却湿了一大片。
回到屋内,灵清公主一下脱了力气,她瘫坐一旁,可以看得出皇后也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她们以为朗厥是庇护所,却发现原来是另一个龙潭虎穴。
“母亲,女儿当真要嫁给朗逸吗?刚才,刚才您也看见了,他,他就是一个衣冠禽兽,是个恶魔!”公主凄惨地望着母亲,希望能得一个回答。
许久,安庆皇后来到女儿身边,拂去她脸上凌乱的碎发说道:“皇室子女享尽荣华富贵,婚姻之事便由不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