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宫复命去了,父皇一定会知道你这样一位年轻有为的姑娘参与赛事的,你不要让我们失望。”二皇子笑起来仿佛春日里的阳光照在随风飘舞的柳条上,温暖淡然,汀晚也被影响的心情好了一些。
“小女子一定尽力而为,二皇子若肯赏脸,迎柏楼随时恭候您。”汀晚诚心地回道。
不论如何,这毕竟是皇子,毕竟自己主动开口说会帮助汀晚,汀晚心里是分得很清的。
“有空一定会去,还请留个好座。”二皇子留下最后一句话,深深地看了汀晚一眼,也转身上马回宫去了。
司马掌柜带了迎春、汀晚上了马车,马车前的帘子一放下,司马掌柜脸上的微笑一下子就消失了:“九皇子… …”
汀晚宽慰道:“这不也就是来闹了闹,咱们没有受到什么真正伤害,无事的。”
司马掌柜眼神复杂地看着汀晚:“你知道你的酒楼独自参赛有多难赢吗?迎松楼可是百年积淀,其他几家也都是有常客源的。”
汀晚笑着答:“无妨,刚好替您试试,我到底是什么水平。您真的不用担心我。”
司马掌柜摩挲着自己的脸:“而且今日,这苗掌柜为何要出手助你?”
汀晚摇了摇头:“这我真的不知道,看来得去登门一趟了。我以为是因为您和她的私交甚好。”
司马掌柜开口道:“她是京城酒楼里的后起之秀,和我并无深交,只是走走场面的事儿,要不然开业我定会亲自下帖子去请她的。”
迎春也插了一嘴:“这倒奇怪了,还送了那么个项圈,十足十的示好。”
“我倒是纳闷儿这位二皇子为何听说我打了九皇子的人,就突然说要帮我。”汀晚吐了口气,本来以为是一个走走过场的开幕,闹得这么鸡飞狗跳,一脑门问号。
司马掌柜看起来有点欲言又止,汀晚故意装作老成的样子拍拍司马掌柜的膝盖:“掌柜有话大可直说,在座都是自己人。”
司马和迎春都被逗笑了,司马还是压低了一点音量道:“我也只是听说,二皇子和严大人的私交甚好,宛如亲兄弟。”
这话一出,汀晚是个傻子也明白了。
人家根本不是因为自己动手收拾九皇子的人而愿意以后出手相助,而是因为那个人。
一时间汀晚的脸色有点难看,迎春忙开解:“我倒是觉得,男子靠不住,姐妹才靠得住。你说是不是呀?”
说完笑眯眯地看着汀晚,汀晚心中大暖:“阿姊说得对!”
虽然话是被迎春岔开了,但是汀晚心里还是暗暗下定决心,不会去找二皇子,也不会让自己沉迷在这段感情里。
毕竟,她现在是参与京城商赛酒楼的大掌柜。
有一万件事情在前面等着自己去做呐,她可是要在玄国开连锁豪华酒店的人!这才踏出去第一步,哪里有时间醉心儿女情长。
这么一想,自己的心胸也就开阔了,汀晚更盼着赶紧回店里忙活起来。
几人在车上说着话,马车就回到了迎柏楼,汀晚第一个跳下去:“掌柜的,我先去店里看看!你们慢慢来!”
说完就拎着裙子从后门跑了进去。
迎春在后面扶了司马掌柜下车,两人带着吉霖边说话边跟着往店里走。
这会儿已经快到开餐时间,后厨忙得几乎要火星四溅了。汀晚也不多做停留,穿过厨房到了前厅,走走看看,一番检查之后才放心的在一张桌边坐下,给自己到了杯陈香饮子,一口一口喝着,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安排。
齐掌事刚好从三楼巡视下来,看到人回来了,走过去恭敬地说:“掌柜的,早上你们有大事忙,店里的安排打点我一应都收拾好了,您看看还差些什么,我再去吩咐。”
汀晚抬头笑了:“您做得很好,很周全。今日辛苦了,您也不必这么跟我见外的,既然我用了你,我就信你。”
齐掌事抬头,第一次对汀晚露出了一个可以叫做“真诚”的笑容。
其实在那日地痞找事,齐掌事拦在汀晚身前的时候,汀晚心里对这个人的看法就已经在转变。今日回来看到店里井井有条,更加相信自己的选择应当是无错的。
“倒是今日没让您一同去,我心里是有点过意不去的。但是店里您最老道,我们都不在,留您在,我最放心。”汀晚对齐掌事说。
齐掌事微微一躬身:“我都明白,掌柜的不必忧心。”
汀晚笑了:“说句老话您别吃心,家有一老,真是如有一宝。后面要更辛苦您和迎春些了,这次商赛,咱们酒楼不和迎松楼算作一处了,是单独参赛。”
齐掌事惊了一下:“可是开幕典礼上发生了什么?好好的一家店怎的分开了?”
汀晚把齐掌事叫到跟前,细细地将发生的事情都说给了他。
齐掌事听完道:“果然,那九皇子还是来闹了。这事怕是没完呢。”
“没完就没完,水来土掩罢了,其余事情都交给我,您把这店帮我守守好就帮我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