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可是，您刚刚说了，天有五灵，阴阳二气，是否存在？”

说书人愣了愣。

“我说的是五灵，阴阳二气。”说书人纠正他，“你听岔了。”

李稷抿唇，不再询问了。

他的手指，不停敲击桌案。

他沉吟良久，突然站起身，拉了时祎瑶：“我们走吧。”

时祎瑶诧异：“去哪里？”

“我们去绣坊。”李稷道，“阿瑶，你的嫁妆太少了，我想送你几匹布料做衣裳。”

时祎瑶失笑。

她的笑容，温暖又恬淡，仿佛春雨浸润了冰雪，融化了冬雪，让人的心情跟着愉悦。

“好。”她说道，“我记得城外有座织锦阁，我们去看看吧。”

“好。”李稷笑道。

......

两人乘坐马车，往城郊的织锦阁而去。

李稷早已订下了绸缎庄，铺陈的布匹都备齐了。

他挑选了几块上好的料子，让掌柜打包好。

他的钱袋子鼓鼓囊囊的，似乎装满了银票。

“阿瑶，我想给你置办首饰。”李稷道。

“不用了。”时祎瑶道，“我已经有很多了。”

李稷却不同意。

他执拗拉了她，进了首饰店。

店里的伙计迎了上来。

李稷点了几样首饰，让伙计拿去试戴。

伙计领命，拿了首饰下去。

李稷的眼睛，总是盯着时祎瑶，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丝变化。

他的目光灼热且专注，看着时祎瑶。

时祎瑶则一直低头喝茶。

她的手指纤长，动作优雅而娴静。

她穿着月白色的袄裙，乌黑秀丽的长发挽成了坠云髻，簪了支赤金嵌宝石的钗。

她的皮肤白皙，面容姣好，越发衬托得她唇若丹朱。

李稷的目光，渐渐凝固，移不开了。

他盯着时祎瑶看，忘了旁的一切。

他甚至忘了，时祎瑶是不是能看到他的心思。

他痴迷得不行。

他从未见过这般精致的女孩子。

时尚、优雅、温婉，像是山间的溪水，潺潺流淌。

却又温暖而热烈，像个小太阳一样，驱赶走寒夜的冰冷，照亮了李稷的心。

他的脸上，浮现出笑容。

他握紧了时祎瑶的手，轻轻捏了捏。

掌心相互交缠，彼此感受到了对方的温度，心头微悸，竟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萦绕在胸膛。

“阿瑶，你看那个怎么样？”李稷指了一只赤金镶红宝石的步摇。

时祎瑶抬眼看过去。

这是店内最贵的一只步摇，价值八百两。

“不要。”她道。

李稷一愣。

他想了想，问掌柜：“你们有什么适合姑娘家佩戴的？”

掌柜的忙答应了。

不消片刻，店内摆上了数套华丽的头面。

李稷让伙计帮他取。

其中有一套，是粉玉的头面，雕琢精美，上面雕刻着一只凤凰，栩栩如生。

那凤凰活灵活现，仿佛要飞走似的。

这套头面，李稷特别喜欢。

他让伙计取来给时祎瑶看。

“这个好看吗？”李稷问时祎瑶。

“挺好的。”时祎瑶道，“谢谢。”

李稷笑了笑。

掌柜的介绍，这是今年江南织造局新进贡的粉玉。

这种粉玉，质地坚韧、透澈、圆润、剔透，颜色均匀分布于玉石的各处，因而被称为粉玉，是名贵的珠玉。

这种粉玉，在江南非常抢手。

是极品中的极品。

这套头面的价格，更加昂贵。

一套要三万两。

李稷毫不犹豫，买了下来。

时祎瑶还要说什么，被李稷制止：“这么漂亮的首饰，难得遇上一套，我们一人挑一件。”

“不用啦。”

“为何？”李稷道，“这套头面很配你，我很喜欢。阿瑶，我也买一个，咱们俩一起戴。”

他不由分说，帮时祎瑶挑了头面。

他替时祎瑶插在鬓角，果然十分好看。

李稷的眼睛里，全部是爱慕和惊艳，他赞叹：“阿瑶，真好看！”

而后他又叫来掌柜，挑了一只粉玉的簪子，也给自己带上。

便结了账。

两人走出了首饰铺，继续游玩。

这条街的景观，繁花似锦，处处是花灯，宛如盛夏，热闹非凡。

时祎瑶的心境，平缓而悠远。

她看向了李稷。

李稷的眼底，有种期盼。

他很希望时祎瑶能看他。

他想看她的眼睛，哪怕只是一瞬间，哪怕她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