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密信燃尽,李善长微叹一口气,随后来到书桌前坐下,看着面前空白的信纸,李善长心中思虑片刻,旋即提笔落字。
燕王府。
朱棣望着面前这两封来自李相的密信,不免感到阵阵疲倦之意。
李祺这混蛋小子的闹腾劲儿,怎么比本王还大?!
当年本王在岳丈大人军中,也没李祺这小子这么闹腾吧?
这下好了,前脚父皇的昭令刚走,后脚李相的密信又来了。
这小子这是想干嘛?
他就不怕把天捅破吗?
头疼呀!
真是头疼!
朱棣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旋即呵斥道:“来人!”
朱棣话音刚落,随着一道“吱呀!”声,一个满脸疤痕的大汗闯入朱棣厢房。
“殿下!”大汉躬身道。
“去!”朱棣下令道:“传本王口令,王府即日移行,若有故意阻挠者,斩立决!”
“殿下,天要暗了,不如休息一晚如何?”大汉劝解道:“夜间不易行军。”
“休息?不易行军?哼!”朱棣闻言冷哼一声,旋即暴跳如雷,痛骂道:“这点浅薄道理本王用你说、用你教呀!滚!给本王滚!看见你就烦!”
大汉:“...”
哎?
殿下这是又被王妃罚睡柴房了吗?
平白无故生这么大的火气,是吃火药了吗?
“还愣着干什么?”朱棣见大汉沉着脸一动不动,火气噌的一下又上来了,“还不去?!”
“诺。”
...
远在草原之上的李祺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次行动在远在天际的京城竟会掀起如此大的风浪,大的足矣翻天覆地。
昨夜三分雪,翌日十分白。
雪后的草原,是通天的美景,那直通天际的白雪美景宛若仙境在世。
清晨的阳光透过云朵直射而下照射在那朵朵白雪之上,问尘世间还有何景比的过此景?
黎光映白雪,不羡鸳鸯不羡仙!
“驾!”
“驾!”
“驾!”
如此美景之上随着一道道响亮的驾马声响起,一支浩浩荡荡的商队宛若天兵天将般奔腾在这壮阔美景直冲天际。
而这支商队正是李祺他们的车队,他们已经在这荒芜人烟的草原之上连续奔驰两天两夜了。
今天是他们奔驰的第三天,亦或者是他们奔驰的最后一天。
因为他们的目的地——王庭要到了!
“驾!”
“驾!”
...
“老匹夫,还要多久呀!”
商队最前面的一辆车马之上,张平一边鞭策着车马,一边询问道。
“快到了。”
车马内响起老将军的声音。
“老匹夫这句话,我都不知道听你说多少遍了。”张平不耐烦道:“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了,你该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哼!”车马内老将军闻言冷哼一声,不悦道:“你要不信,那就自己找!”
“呦呵!你这个老匹夫还来脾...”
张平闻言暴脾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他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主,更不是一个能忍得住气的主。
面对老匹夫这个阶下囚的抱怨,他岂能忍得住?
然而还未等张平把心里的这口气出完,眼前那逐渐清晰的一幕,顿时让他眼前一惊!
“小子!”就在张平惊呆之时,那讨人厌的老匹夫声音再次在张平的耳边想起,“驾好你的马,可不要跑神!”
“嗯?”张平闻言一愣,旋即猛的回神,忙向车马后吆喝道:“大人元廷到了!”
张平的车马后方便是李祺的车马,两者距离很近,所以哪怕商队内很是吵闹,但张平说的话,李祺第一时间便收到了。
“刷!”
听到动静的李祺,大手一甩,掀开自己的门帘,肆虐刺骨的冬风直刷刷的打在李祺的脸上,吹的李祺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嘶!”李祺倒吸一口凉气,旋即慌忙放下门帘,缩回自己的小脑袋。
“鬼天气,冻死了!”车马内李祺不停的搓着手忍不住抱怨道。
“噗嗤!”
坐在李祺对面的沈线阳见状,忍不住捂嘴轻笑出声。
“谁让大人非要逞能呢?”沈线阳补刀道。
李祺:“...”
沈姑娘,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聊很容易失去我的?
“没想到沈姑娘,这嘴竟也如此犀利!就是不知...”说到此,李祺顿了下,旋即丝毫不掩饰眼眸中的炽热,肆无忌惮打量了沈线阳一眼,戏谑道:“就是不知,沈姑娘脚下功夫是不是也是如此犀利?”
沈线阳被李祺那肆无忌惮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但毕竟是商家之女,相较于那种大家闺秀,沈线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