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跟你的遭遇没关系!不说了,我做准备工作去了,回聊!”
通话结束。
气温还是很高,但内心的温度已降至冰点。冷热交织的感觉让王阳倍感不适,一路上都马着脸,直到抵达房间门口,才调整心态、换上职业笑容,取出房卡,刷卡开门。
“阳哥,你可算回来了!”半截身子赤条条的郝刚强带着“终于等到你”的笑容兴奋地询问,“聊得怎么样?”
室友的眼神里满是期待。王阳悟出这兔崽子想看笑话,便故意不顺他的意,半真半假地回答:“挺好的。她详细地询问了我的行程安排。”
“啥?这么关心你?”郝刚强失望不已,忍不住嘟囔,“怎么跟听到的不一样……”
王阳趁机询问:“你听到的是什么样?”
“呃,就那样,柴米油盐、家长里短,没什么特别的。”郝刚强心虚地搪塞。
“就那样也说说嘛,我这人就喜欢贴近生活。”
郝刚强被逼得没法,只好说实话:“听到你俩有点小过节。”
王阳笑出了声:“尽瞎说。都是一个公司的,能有什么过节?床头吵架床尾和。”
郝刚强彻底泄气:“是哦。”
叮咚。叮咚。叮叮叮咚。像是为了鼓舞受到打击的年轻人似的,门铃突然振奋地唱起歌来。
王阳瞟了瞟室友光溜溜的上身,调转方向,过去开门。
咔嗒。熟悉的脸映入眼帘。访客正和门铃深情对望,像极了刚得到新玩具的猫咪,在认真思索此物究竟玩得不玩得。
房主心说:做个人吧,陈墨。
见门锁已解,人形猫咪抬脚便要进入。王阳忽地挡过去,左右手各摁住一边门框,低声道:“别进来。”
陈墨不解地眨巴眼睛,问:“为啥?”
“有别人。”
陈墨惊呼:“你出差还带女朋友?”
王阳啧了一口:“男人。”
陈墨大悟:“王老师果然——”
“是郝刚强。”王阳打断她,走出房间,“砰”地关上门,冷淡地表态,“要说什么就在这里说。”
突然,他注意到隔壁的房门不知何时张开了一条缝,透出浓烈的八卦气息,不由得脸色一黑,改口道:“还是换个地方吧。”说完,直奔走廊尽头的防火门而去。
他走到门的另一侧,陈墨紧跟着进入。灯光瞬间黯淡。王阳用后背抵住防火门,压低声音问:“说吧,出了什么大事,让你不惜三更半夜来酒店找我?”
陈墨纠正:“不是来酒店。我就住在楼下,徐柔的大床房里。”
什么?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但王阳还没来得及捋清楚就听到对方又开了口:“黑灯瞎火,空间逼仄,真适合做坏事。”女孩说完,“啪”地伸出一只手,摁在他的右肩上方。
男人暗自疑惑,我这是被一米六的女孩壁咚了么?
一米六单刀直入:“你愿意吗?”配上现在的姿势,非常像逼良为娼的阔少。
王阳没明白,问:“愿意什么?”同时往左边挪了几步。
“让我做你的对接人。”陈墨又伸出左手,彻底封锁男人的退路。
真爷们。王阳心想。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不言自明,他当然不是被一米六的女孩壁咚,而是被一米六的汉子壁咚了。
“我愿意。”他回答。组织的安排,能说不愿意吗?
“好。”陈墨放心地舒出一口气,“既然你迈出了第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就由我来迈。”她严肃地拍拍搭档的肩:“为了保证合作期间我不会因为成见捅你,咱们必须把过去的事说清楚。明天中午我请你吃个饭,不准拒绝。”
一夜无眠。
直到天亮,王阳也没搞清楚自己失眠的原因。脑海中装着千百种可能性,却没有一种能转化为确定。
不知过了多久,床头柜上传来振动声。男人探出手,把颤动的小方块摸过来,疲惫地开口道:“喂?”
“嗯?”对面的人非常惊奇,“你还没起?”
是陈墨。“可不是吗?”他故意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我可比不得重庆分部第一候选人,一大早就上工,为公司殚精竭虑,卷死所有同事。”
陈墨呵呵两声:“哪里哪里,还是成都分部第一候选人厉害,虽然工作不努力,但手段高明,深受各级领导喜爱。”
“手段再高明也只能应用在成都,现在身在重庆,强龙不压地头蛇。”话音刚落,王阳懊悔地咂了下嘴,“哎呀,糟糕。没睡醒,说错话了。我是蛇,您才是龙。”说完,坐直身子,环顾四周,发现昨晚早早入梦的室友仍在呼呼大睡。
陈墨啧了一口:“别贫了,说正经的,快起床,不然赶不上饭点了。”她顿了顿,警惕地确认:“你还记得要跟我吃饭吗?”
“记得啊。”王阳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半,再次打了个哈欠,答道,“还有一阵才到中午呢。”
陈墨说:“如果你现在启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