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爱情中裂变,磨砺恨的剑锋。
那夜,你把月光敛入眼眸,
一次顾盼,笑的灿然,
一首情诗,去你的梦中疗伤。
正如今夜的我,校准箭的靶心,
满弦射向你紧锁的心扉。
让一切回归原点,
让历史和罪证在落雨的沙漠燃烧,
但不会浇灭我的心痛,
我只在甘州城的一个角落,
把心念一次让冬天封存。
也就写罢了,一时忘情,没想着收拾了本子,随便丢在桌子上就去忙别的事了。谁知道第二天,我的这首诗在班上流传开来,竞相传颂,那第一个找我的人便是李臻。她抄了一份那给我看,接连几次说这首诗真好,好就好在没有了以前那些诗的阴郁之气,虽仍带着几分伤怀愁绪,到底欢快了不少,一面又鼓励我说:“你要把那些不快的忧伤的过去都统统抛之脑后,向前看,你必定成为一个好诗人。”我忙说:“谁告诉你这首诗的?”李臻笑道:“偏不告诉你,急死你好了。”我目瞪口呆,看着她咯咯笑着跑开了。
最近我干了两件事,一件是把星月社的主编让给李臻,一个是把班长让给齐树柏。第二件事费了一番周折,首先是吴主任不答应,把我的申请几把撕得粉碎,又大骂我一通,然后把我轰出办公室。
我只好去找周勤老师,死缠硬磨了好几天,被我磨得实在受不了,周勤老师不得已答应先让齐树柏代理一段时日,他说,倘若齐树柏不能胜任,还要我继续担任。我心中暗笑,到那时候,我自然另有办法推脱。回来我就告诉齐树柏,齐树柏现在是无可无不可,他说:“自从海星离开后,你心里难受,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来,我帮你盯一段日子也是可以的,至于辞不辞职,也没有那个必要,这个班长当与不当,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是一面感慨齐树柏的了悟,一面怂恿他肩负责任。这件事辅导员一句默认,齐树柏也有想法,故只需瞒过吴主任便妥,此后凡有事,我就都推给齐树柏,自己先图个清静。
至于头一件,本来星月社都由李臻具体负责,我不过担个虚名而已,现在也不过是把校办下发的那个文件上我的名字换成李臻的名字也就是了。这个事自然由我去办,校办何主任接待了我,问过两个问题,他叫我先给他提交一份意见。回来我就去和李臻商量,她叹了口气,说:“这个事你不用和我商量,这个社是你创立的,我们几个跟着你学些阅历,长些知识,原来也就是历练的意思,换谁当主编都一样,你的心早已不在这里了,往后不用看稿子就是了,你写的那些文章,好的我自然要选用,不好的就不用,何必换来换去,你愿意,我愿意,只怕有人不愿意,闹出事来,有什么意思,依我的意见,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
我哑口无言,只得作罢。好在李臻说到做到,再不给我分派审稿的工作。她又选拔了三四个大一大二爱好文学的学弟学妹进社,又调整了版面,增加了内容,几番下来,竟把一个半死不活的星月社,搞得红红火火起来。校领导耳闻目睹,几次在大会上表扬,吴主任自觉面子上有光,便给了文明一间办公室,作为星月社的办公场所,又叫系上每学期增拨一万元的费用,又派人去文化部门申请了个刊号,这就算是我们系上的刊物了。从杂牌军摇身一变,成了正规军,李臻越发得意,除了上课,大多时间,她就窝在那间办公室中,自然,她周围有好多学弟学妹们簇拥,热闹到十二分。
我的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终于可以自由地放飞自己,想我所想,念我所念。
在接下里的两个月里,我把对海星的思念,都写在了诗中,一个字,一滴眼,一份思念的重量。
我终于了悟,文字是有生命的,好的文字是活的,贴敷在我潮热的心涧,滋以今生未了的情缘,终于结出一朵纯洁的莲,因爱而鲜妍,为情而妩媚。只是现在我写的每一首诗,写的每一封信,皆要誊录清楚,然后整整齐齐地放进海星给我的那个小木盒里面,然后锁上藏起来,免得如上回那样,被尹子奇偷看了传出去。我要小心保护这段感情。
尹子奇现在对我的意见很大,不只是我不让他看情诗,也因为我把星月杂志的主编让给了李臻,而不是他,他便不再真心诚意对待星月社。最近他写了很多文章,一篇都没有交给李臻,都给了历史系的那个《雁塔清风明月》杂刊,因有常占美的帮忙,那些文章大都刊登出来。一时间,我们系的星月和历史系的明月,竟成了竞争之势,双月争明,水火不容。
对于尹子奇的做法,慕容青头一个忍不住,那天下课,她把尹子奇堵在教室里面,指着鼻子,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尹子奇开始还想嘴,但他实在不是慕容青的对手,他才说一句,慕容青就有几十句回怼给他。我看尹子奇汗珠子都下来了,忙朝慕容青使眼色,想叫她放过尹子奇。我的这一行为,反而让慕容青更加恼恨,眼珠子都蹦出来了,头发都竖起来了,丢下恼羞成怒却又一句话说不出来的尹子奇,转头冲我发起火来,就见她抓起一本书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