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你唇上的温柔
两个手指触碰的瞬间
一个季节改变了年轮
默默无言并不是无话可说
如果我只是说个不停
不过是为一次忘记找个理由
有时候,我在星与星之间徘徊
不是因为惧怕光明
我只是不想让你这样轻易找到
如果,这只是一次旅行
你是否愿意选择我的方向
在你和星子之间
我有我的选择;如果还有来生
我要像一棵树,生长在你的窗前
留半块月光,聚一朵美丽的云
把沥沥的雨化成千万朵泪
努力地流过春天,流出
一条遥远的河,一颗遥远的星
如你那样的,遥遥无期
也就写罢了,出去洗了把脸,心中仍是伤感,便喊来齐树柏和杨思宇,叫他们两个出去买几道菜回来,三个人就围桌而作,吃菜喝酒,直喝得烂醉如泥,倒在地上,沉沉睡去。也不知哪一个好心的,过来扶我去床上睡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头疼得厉害,便去找周勤老师请假,想休息一天。没想到吃早饭时,食堂门口遇到李臻,她说《星月》期刊上还缺几篇文章呢,问我能不能写两篇给她。李臻说:“昨天尹子奇给我一篇,我想一定是你背后捣的鬼,因为主编这个位子,他至今不能原谅我,他可不是个有肚量的人,我早看出来了。这一回他能主动写文章给我,我想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吧,我们又不是那些社会上的名刊大社,有什么好争的,我就收下了。回去看了一遍,题材倒新颖,可惜写得不好,内容太虚,你知道现在是越来越难了,每期都要送校领导审签,校办何主任最是一个难缠的,专门鸡蛋里挑骨头,作死做活和我纠缠那一万块钱的补助,这个要求那个规定,我最烦他,什么理论上要有高度,文学性要强,诸如此类,都是天条戒律,一样都碰不得。我们可是学生,见过多少世面,读过几本书,我是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他了,你快回来吧,你回来任事不干,就是帮我了,好不好?”
我看她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心中不忍,便说:“人家大小是个领导,不找我们的毛病不挑我们的刺,当领导有什么意思?你千万别灰心,学术上理论方面我也是个外行,前天我和郎教授见面,和他说起这件事的难处,求他帮忙,他答应做我们星月社的顾问,你现在就把他的名字挂上去,理论方面的文章都送给他去审,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谁在意这个呢,只要郎教授签了名,何主任也就无可奈何了。”
李臻听了,拍手叫好,笑道:“哎呀,真的该死,怎么把他老人家忘得死死的,我都依了你的意见,这下可好了。昨天我也见他了,还向他约稿呢,他就跟我打马虎眼,说回去了找一找,有你的这番话,今天非去问他要一篇不可。”说着就要走。我忙说:“尹子奇的文章你是什么打算,用还是不用?这个人最近情绪极不稳定,一旦处理不好,他又要发疯,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难说呢。还有一层意思,得罪了他,我们都难相处。”李臻冷笑一声,说:“管他呢,我可不惯着他的臭毛病,好了就用,不好就不用。这是我们立社之初就定下的规矩,谁都不能破,别说他的,你的文章不好我也不用。”说着,把脸一扬,径直走了。我苦笑一声,进去打了一份稀饭两个馒头,回来宿舍里吃了。稍事休息,沉思一回,便有了一篇,忙写出来,题目正是《红泥泉》,用的是老家那一眼泉水的典故。
然后安静坐着,抽几口烟,再写一篇《无限长的爱》。这个算是一篇短篇小说,练笔之作,无所谓好不好,写罢拿起来再细细的修改几遍,有些累了,便懒得誊写,就拿草稿去教室交给李臻。
李臻拿着看一遍,淡淡说一句“尚可以用”。
我笑道:“谢谢。”正要走,李臻忽然说:“你心中寂寞,是吧,那就出去走一走吧,随便哪里去都好。换一个环境,出去散散心,就会好起来的。”我说:“你怎么看出来的。”李臻说:“你都写小说里了,是个人就看得出来。”
我笑着说:“谢谢你关心,可是我实在没地方可去,学校周边几处公园,西京城里陋街古巷,还有那些草呀花呀,那些古树,我见了就伤心。”李臻冷笑一声,道:“快滚吧,在我面前装什么情圣,今儿你就是死在这里,我也不管你。”说着,回头喊上慕容青,拿着稿子,两个往印刷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