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
“皇嫂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对吧?玉南是真的知错了,一会儿,自会给皇嫂罚酒三杯,皇嫂看可好?”
不等楚小挽回应,皇帝一拍桌子,哼了一声:“娴妃已无大碍,太子,还不快些起来,去解释解释那个玉屏风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待众人移步到紫宸殿中,那玉屏风已经被血染的通红,太监们没有皇帝的授意,不敢贸然擦拭,都在一旁小声议论着。
万福上前摸了摸,闻了闻,小声道:“陛下,是血。”
“允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被这情景吓了一跳。
“父皇,母后,儿臣实在不知,这好端端的玉石,怎么可能有血?明明送来的时候,都是好好的……”
“陛下,太子哥哥孝心可鉴,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玉南郡主急心帮祁允开脱。
“要臣妾说,今日可是坏事不断啊,先是小皇子没了气息,御医都束手无策,竟被太子妃救活了,这莫名其妙的,又来了个什么法师,也被太子妃吓跑了……”德妃说的隐晦,却字字都是笑里藏刀:“这会儿,太子送的贺礼也出了毛病,这小夫妻俩,还真是……”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
皇帝被吵得心烦,直接令下:“太子禁足三日,好好反省一下!”
他又看向楚小挽:“太子妃救下皇子有功,但夫妇一体,就功过相抵,罚你三月例钱好了!”
“三个月例钱?”楚小挽张了张嘴,心里默默骂了句卧槽。这皇帝,简直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翻脸不认账啊!
“怎么?太子妃是不服气吗?”德妃略带嘲讽的语气,让楚小挽心中的火苗蹭的一下被点燃。
罚太子就可以了,怎么还要连带罚我?本来还指望着能得点儿赏赐,这下,银子没赚到,反而要赔钱,三个月!三个月的例钱!
这下,她是不管也得管了。
“父皇,且听儿臣一言,”楚小挽慢慢走到那扇玉屏风前,想看个仔细。
她可不相信什么玉屏风能滴血这种鬼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在搞鬼,想借机陷害太子。
联想到这玉屏风是太子从珠宝商那里求得,那珠宝商又是肃王祁征介绍,楚小挽不由自主地朝祁征看了一眼。
“嫂嫂是何意?莫不是想说,那珠宝商是我介绍,因此也是我陷害太子不成?!哼!”
祁征面色不善,又有些嘲讽:“未免把本王想的太龌龊了些!本王一向磊落,岂会齿于这等下作手法?!”
“肃王殿下想多了,”楚小挽眼眸一转,又看向了那扇玉屏风的边缘处,轻轻地用手摸了摸沟壑处。
一抹难以察觉的白色粉末,出现在了她的手上,她小心闻了闻,这才擦了擦手,朝万福公公低声说了几句话,自己则默默地站到了屏风后面。
紧接着,万福公公便指挥着几个年轻的小太监,那些帕子,从玉屏风的边角处,小心地搜寻起这种白色粉末来,不一会儿,几人呈到御前,一张帕子上,积了不少。
“小挽,这是什么?”
“小挽?”皇后又喊了一声,楚小挽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她刚刚趁着众人的目光都在那玉屏风身上时,悄悄进入了实验中,匆匆将那粉末化验了一下,果不其然,这粉末遇碱水则变得通红,如同血液一般。
那刚刚玉屏风上突然出现的大量“血液”,定是有人趁他们不在,偷偷撒了碱性的水,才制造出玉屏风渗血这样恐怖的场面。
“母后,能否叫人取一些皂角水来?”楚小挽决定现场演示一遍,不是为了洗清太子妃嫌疑,而是为了自己那可怜的银子。
“太子妃,你的花样可真是多啊,一会儿什么听诊器,一会儿皂角水的,变戏法儿呢!”边上一个妃子似笑非笑,说完看向了德妃。
“良妃,太子妃只是心有不甘,你勿要争论,再说,皇后娘娘还没发话呢,咱们且看着吧!”
德妃接过话来,话里话外意味明显:太子妃不守规矩胡闹,皇后也跟着包庇。
“你要皂角水做什么?”皇后压着不满,却还是叫人找了一碗皂角水来。
“诸位看好了!”楚小挽举起那张帕子,当众将那些许粉末倒入水中,原本清澈见底的水,霎那间变得血红,与那玉屏风上的“血液”一模一样。
“这是赤姜粉,一种罕见的植物粉末,遇到碱水会变蓝,这玉屏风上的血迹因此而来,并非是什么天降异像,血光之灾,至于究竟为何这东西会出现在太子所送的玉屏风上,父皇和母后深明大义,想必心中了然,小挽也不再多言。”
“父皇,儿臣就说,这其中必有隐情,儿臣怎么可能会在自己送的贺礼上洒这东西?”
祁允腾的一下站起来,顿时有了底气,他似乎是想到什么似的,冲着祁征半带质问道:“八弟,你主动将那珠宝商引荐给本宫,难道未曾先探探他的底?”
“大哥你什么意思?”祁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