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我没吃过这个咸菜,所以想好好品尝一下,”楚小挽咳嗽了一声,假意身子不适,便回了屋。
透过纸糊的窗户,楚小挽看到那阿真依旧坐在桌子边,盯着这屋子怔怔地发呆。
只是身上实在疼得厉害,楚小挽管不了那么多,找了个死角,闭目凝神,进入了实验室,找了些治疗外伤的药物,把纱布拆了,重新消毒涂上。
眼下这环节,可不容许自己被这些伤病拖累。
新的纱布尚未缠好,那大姐便推门而入。
“姑娘,我来替你换药......哎呀,你怎么自己在弄啊?!”
楚小挽不动声色地将地上的纱布和蘸着血的棉签藏到衣服里,轻松笑道:“大姐,不碍事,我已经换好了!”
“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楚小挽想了想:“我没有名字,别人都叫我阿娇。”
“阿娇,阿娇好名字啊!”大姐瞅了又瞅:“哎呀,阿娇,瞧你这细皮嫩肉的,难怪阿真说,你定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孩子,叫你在这里住着,倒是委屈你了!”
阿真?
那个家伙,话是不多,眼力还是有的,怪不得一直盯着自己看,想来是打量自己呢......
也难怪,他们这些走南闯北的人,对陌生人总是有一些戒备的,楚小挽这样想着,便不再放在心上。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对了大姐,我在这儿闲坐着,身上有伤,也帮不了你们忙,能不能带我到外头四处走走?”
大姐一口答应。
阿真知道了,也要跟着,说是也好久没回来了,想四处走走。
这村子名叫柿子村,进入深秋,路上没有别的,多的是一棵棵黄叶落尽的柿子树,只剩满枝头的红红黄黄的柿子,像数不清的小灯笼。
柿子树旁,便是一户户的人家了。
见了大姐,邻里们热情招呼。
“安家嫂子!今日怎么的空啊?我刚炸了馓子,快来家里坐!”
楚小挽便开始吃馓子。
不得不说,这刚炸的馓子又香又脆,可真好吃!
“哟,安家小嫂子,这是你城里的亲戚啊,长得可真俊啊!来,吃颗吊柿子!”
楚小挽开始吃吊柿子。
所谓吊柿子,便是柿饼,但这里的人是直接将柿子吊在树上自然风干,吃的时候洗干净便可以了。
这里的柿子,个头虽不大,但又香又甜,胜过所有蜜饯。
一圈儿下来,楚小挽已经开始打饱嗝了。
同样的,她想调查的东西,也看的差不多了。
整理了一下思绪,那个答案便是呼之欲出了。
此时,他们路过了一户人家,楚小挽正纳闷这户人家怎么毫无动静,大姐却悄悄拉着她和阿真,脚步快了起来。
“快走快走!”大姐小声念叨。
“哎呀,安家媳妇儿啊!”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拄着拐杖出来。
“怎么,小芹啊,怎么不来坐坐啊?”那老奶奶说着就开了门。
小芹,也就是那大姐,面露窘色,吐了吐舌头,还是硬着头皮带着他们进了院子。
坐下没客套几句,老奶奶话锋一转。
“小芹啊,眼瞅着,你都快三十啦!这肚子,咋还没个动静啊?哎哟,你不急,可把我急死啦!我要是两脚朝天了,我怎么和你死去的娘交代哦......”
小芹忙劝慰道:“顾奶奶,我和安子也着急着呢,放心,我们又换了个郎中,据说他的方子灵的很,说不准,下个月就有信儿了!”
“哎哟,你们都换了多少郎中了啊,这次那郎中,有没有给安子也瞧瞧啊?我早就说了,这事儿啊,可不是一人能成的,这男人,也得好好瞧瞧啊......”
小芹脸色窘迫起来,搪塞了几句,便借口有事郁郁寡欢地回了家。
“小芹姐,你也别急,这事儿,总是缘分未到,”阿真跟着安慰。
小芹摆摆手:“没事儿,她老人家,也是担心我。”
楚小挽在一旁一直没出声。
怪不得在这家里没看见孩子。
要知道,这在古代,三十岁的人家里,总是有三四五个孩子顽皮打闹的。
原来是这大哥大姐有难言之隐啊!
这大哥大姐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楚小挽决定,在走之前,要圆了他们这个念想。
只是,自己已经窥探到了丰西县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并且,这秘密,极有可能和当年金逸的那个案子有关,还是要想办法早点回去才行。
如今,甲库被偷,官府已经惊动,外头的局势不明朗,楚小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暴露,若是自己贸然回去,被发现了,那就糟了......
想来想去,她想到了一个不算好的主意。
“阿真兄弟,我有一事相求。”
阿真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