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冰凉,就在我以为要遭遇什么危险时,门又被关上了,如同什么也没发生。
静等了好一会,我眼睛睁开细微的一条缝,眼前竟然杵着老板死不瞑目的脸。
吓得我猛然后仰,咚的一下,砸在了地上,额头冷汗直冒。
仓叔不耐烦的喝道,“大晚上的闹什么。”
顾不上骨盆的剧烈疼痛,我缓了缓神,再次看向刚才躺的地方,哪还有什么老板的鬼魂。
“不小心摔下来了。”
低声解释了一句,我再次躺回了被子里,热气席卷了手脚,心里的紧张缓解不少。
我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竟已是辰时。
冷水洗脸,脑袋清醒许多,昨夜的事我满腹疑惑,村里到底藏了个什么邪祟,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殷哥,听说你昨晚做噩梦摔了一跤?什么噩梦,说来听听呗。”
咬着面包的阿诚笑眯眯凑过来,还偏要高声说话,生怕别人听不到。
我脸色可算不上好,没想到仓叔还会把此事说出去。
此事又不好解释,我要说见鬼了,说不定阿诚还会嘲笑我被鬼吓破了胆。
路过的徐金银嫌弃的看了我一眼,还故意撞了一下我肩膀。
“殷哥,也别觉得不好意思,谁都有怕的时候。”
憋着笑,虚伪的安慰我,阿诚松开手,大笑了两声,这才心满意足的去检查面包车,准备启程离开村里。
我沉默的吃完早餐,坐进面包车,一言不发的模样,倒引得衡川也凑了过来。
“我小时候怕过。”
“谢谢安慰。”
扯了扯嘴角,我干笑两声,半点没有诚意的道谢。
付了主人家钱,阿诚打着火,面包车缓缓行驶。
村子里比昨日还要安静,家家户户门口放着一个寿碗,碗里又放着五谷杂粮。
到了村尾,我这才看到了刻有村名的石碑。
暮色村。
“前面好像在抬棺,真是晦气。”
猛然熄火,阿诚不大高兴,开车最怕的就是遇到丧事。
前面的送葬队伍比较简单,就是棺材是有些眼熟。
“老人家怎么今天下葬?”
认出了棺材,我皱起眉头,在队伍中看了看,还真看到了小孩的身影。
似乎是察觉了我的视线,小孩回过头,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就被身边的大人一把扳回头。
“什么老人家?”
“昨天和我们一起回村的老人家,昨天死了。”
死了一天就匆忙下葬,这也太奇怪了。
“别多管闲事,阿诚,开车。”
“是。”
顾不上会不会冲撞了棺材,阿诚一脚油门踩了过去,他今天就要硬闯送葬队伍。
面包车越过了送葬队伍,小孩他们齐刷刷的盯着我们,许久后,那些目光还未曾收回,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有点意思。”
“仓叔,村里好像有点奇怪,你能看出点什么吗?”
“老了,看不出来。”
仓叔不愿意跟我透露什么,一句话堵住了话头。
见此,我也不再追问,路到桥头自然直,该知道时自会知道。
坐车十分枯燥,眼皮越来越沉,我再次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有人晃了晃我肩膀,我眯着眼睛看去,耳边传来一阵阵哭嚎声。
“玄商,快醒醒,到你去守灵了。”
头顶的灯光有点刺眼,我这遮了遮眼睛,身体却下意识的动了起来。
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灵堂走去,黑色棺材摆放在堂屋中,这一幕有些熟悉。
我看到了棺材前面的黑白照,那是我爷爷的遗照。
“玄商,你怎么了?”
身边的人担忧的看向我,可我看不清她的脸,只是脑海中隐约有个念头,这是我大姑。
大姑,我哪来的大姑。
我正想要问话,就听到有人踹门进来,身后传来凶神恶煞的声音。
“欠老子的钱还没还,还办什么葬礼!来人,给我搬!”
心中不由自主的起了怒火,我想要冲过去,又被大姑拖住了。
“玄商,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冲动的好。”
什么姑娘?我明明是个男的。
想到此处,忽然明了了我现在的处境,这是在梦里。
冷眼旁观那群人打砸,将灵堂毁的一塌糊涂,领头的人甚至看上了棺材。
我没能控制住身体,猛然撞到了棺材角,失去了气息。
“公子,我想治病。”
眼前的梦境渐渐散去,一道女声幽幽响起,我看到了衣衫残破的女鬼。
她细眉凤眼,精致的鼻梁下,小巧的红唇,配上一举一动的书香之气,称得上是大家闺秀。
“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