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顺着头发，争先恐后的爬向女鬼，最前面的鬼魂张口就要撕咬女鬼的身体，下一瞬，被女鬼徒手捏碎了脑袋。

“原来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唱戏声，我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对曲词倒是熟悉。

这是牡丹亭中，游园的一个片段。

“良辰美景，奈何天...”

戏声幽幽的重复了最后一句，女鬼动了，长发遮住了她整张脸，她缓步朝着我走过来。

怨气这么重，我不由有些紧张，手里更是随时能够掐诀。

就在女鬼离我三步之遥时，女鬼扑通一声跪下了，她竟然给我磕了个头。

这场面，还真是意想不到。

随即，女鬼低声唱着昆曲，头发爬上了井壁，一点点挪开了压在井口的石头，昆曲调子变得有些幽怨。

月光洒了下来，百鬼疯狂的爬出了井，女鬼在离开前，看了我一眼，身影就消失了。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井底，心头松了一口气，井底尸体整整齐齐的飘在水面上，男女老少都有，每一具尸体都挂着安详的笑容。

又在眨眼间，全都化为了尸骨，唯有井壁边，徐林的尸体一如既往烧焦后的黑色。

一条绳子从上方落了下来，我和衡川背着徐林的尸体再次爬上了井底，这个场面莫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