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学校建立历史久远,那邪物也不是短时间内成的气候,能这么多年没有闹事,以前自是有高人出手。
余一道应当会有所耳闻,他是谭小覃现在最好的选择。
苗寨的人不顾及别的孩子命,其他脉的人会顾及人命的几率更大。
吸了吸鼻子,谭小覃郑重其事的朝我鞠躬,闷声道,“谢谢,我会想办法让仓叔送你出去的。”
“我的事情,你不必多说什么,真的想要道谢,不如说说你对苗寨的了解。”
我有些失笑,想让苗寨放走自己,恐怕那也是在祭祀之后。
当然前提是我还活着。
见她这模样,想必连祭祀的事情都不清楚。
“我从小在外面长大,每年只会来一次,不太清楚寨子里的情况。”
谭小覃羞愧的低下头,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没法帮到我。
每年一次?
难道祭祀是每年都有?
不应该如此,四阴命格不见得这么好找。
我略微讶异,沉声问道,“你每年什么时候回来?”
“六月十五。”
思索了片刻,谭小覃就答出了具体的时间,稍稍停顿,又继续说:“回来后,寨中总会看戏,我没在外面看到过那样的戏,我觉得很诡异。”
最后一句话,她刻意压低了嗓音,脑海里想起戏的画面,脸色不太好看,有些害怕。
我微垂眼眸,温声安抚,“或许只是一场戏而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嗯,我可能还要在寨中住两天,还有几天就是六月十五了。”
说完话,谭小覃就匆匆离开了。
要不是她说起,我都险些忘了,现在就是六月。
苗族有什么节日是在六月。
我对苗族的了解不深,来了寨中后,手机被徐金银收走,有心想查却也没办法。
倒是记得苗族傩戏,又称为鬼戏,最开始是汉族用来祭神跳鬼,驱瘟避疫的古老戏曲。
后来在湘西一带盛行,最终成了苗寨戏曲。
《傩神辨记》中有所记载:“汉吴芮将军封军山王者,昔常从陈平讨贼驻军山。对丰人语曰:此地不数十年有刀兵,盖由军峰耸峙煞气所钟,凡尔乡民一带介在山辄,须祖周公之制,传傩以靖妖氛。”
就在我陷入思索之际,送饭的人来了,和早上送饭的不是同一人。
见我坐在竹楼外,那人偷偷瞥了一眼,站在稍远的地方,放下了饭菜,就准备离开。
“等等,我听闻苗寨傩戏,不知道你们祭祀的时候能看到吗?”
没起身,扬声叫住了他,我故作随意的问话。
那人顿住,微微侧身,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脸色不善,“我们不看傩戏。”
还没等我再出声,那人快步走出了竹楼小院。
苗寨不看傩戏,到底看的是什么戏。
收起了所有思绪,我起身拎着饭菜进了屋。
没了手机,又无人说话,时间流逝太慢。
在竹楼里躺了一天,我实在是忍不了如此无聊,猛然坐起身,压下心头烦躁,再一次踏出了竹楼。
寨中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避着我,我不甚在意,大步朝着阿诚住的地方走去。
阿诚正在低着头和一位蒙着面的女人说话,眉眼间带着些许恭敬,瞥见我后,女人转过身离开。
“阿诚。”
好奇的看了一眼,我沉声喊道。
“什么事?殷哥。”
看得出来,阿诚心情极好,还能笑嘻嘻的和我搭话。
“手机能不能给我?或者找两本书也行。”
“你手机在仓爷那,走吧,我带你过去拿。”
阿诚爽快的点头,率先踏出了自家院子。
跟着阿诚在寨中走,路上不少人热情的和他打招呼,还有人邀请他去家中坐坐。
他住的地方,距离仓叔家较远,穿过溪水上的石板桥,又往上走了一段,才算是看到了仓叔家。
远远的就看到谭小覃坐在院子里,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小覃,仓爷在家吗?”
大声喊了一句,阿诚站在门口,没直接进院子。
闻言,谭小覃抬起头,在看到我的瞬间,眼里闪过一喜,高兴的起身,“爷爷去接我爸妈了,阿诚哥,你进来坐。”
“行。”
这才进了院子,阿诚也没敢随意坐下,反倒是谭小覃拿出凳子催促了一句。
仓叔在寨中的身份不低,竟然能让阿诚这么拘谨,坐下后就低头玩手机。
“殷哥,你们怎么过来了?”
端出水果,谭小覃略微疑惑的问道。
“我过来找仓叔拿点东西。”
倒也没有客气,我自然的拿起水果咬了一口。
不得不说,仓叔家门前的风景不错,往下看去就是清澈见底的溪水,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