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他了吗?”
时予怀很好奇,按照司寇勘的性子不把他弟弟打出屎来算他下手轻。
“没有,我打不过。”司寇勘哽咽了一下回道。
时予怀:“……”那还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她想了想,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司寇勘,只能扒拉了点果干,给到司寇勘面前一份。
“吃点儿?”一吃解千愁嘛。
司寇勘没理会她,这伤心的孔雀转了个身不想面对她了。
时予怀吃饱喝足把东西收起来,小心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一会儿没管它血痂都成形了,可见这体质也是由某种时予怀尚且没法理解的形式在变得强大。
上古的建筑就在眼前,跨越了万年变成几根断裂的柱子,芳草萋萋,风和日暖。
有这样的风景陪伴,时予怀内心平稳,很快打坐入定,神识直探问剑宗剑诀。
剑诀第一式:云梦,山河,止杀,破境。
剑诀共有四层,前两层却都是用来锻炼身形走位,但云梦和山河的不同点就在于,山河的优势是掌控气息。
这一点在水里肯定能发挥的更好,所以时予怀并不着急把精力放于此。
“以杀止杀过后,便是风平浪静?所谓破镜,到底是什么意思。”时予怀沉吟半晌。
玉简里的剑诀并非单纯的一招一式,问剑宗的功法强大,所以时予怀看到的,是两个小人在打架,其后还有小人在讲解分析,声音倒是有,只是时予怀再逆天也听不懂万年以前的古人语言。
这就导致了她学人家那一招半式不仅仅只靠看和模仿,还得靠猜去领悟。
见那剑影缥缈,长立于山巅群峰,携游于九天星群,时予怀沉醉其中,握着剑的动作从婴儿蹒跚学步到信手拈来愈发熟练。
她心底微漾,临水照花,忽被送入万丈深渊,原来那花也变成了剑;探山而定,野兽群伏而静默,一转头,原来自己与剑已成一境。
时予怀心头微动,以她为中心白色剑阵闪烁着光芒而出,一把把小剑浮于半空,在她头顶,一把巨昂的剑影直指苍穹!
司寇勘被这动静吓住了,趴在玄武的防御屏障上默默惊叹,时予怀弄出的动静可不小,百米周边的肃杀之气引的周边妖兽惶惶不安,纷纷发出危险的低吼。
时予怀这还没完,她兀自坐着,体有金光,没有表情的脸在此刻看起来像一座神邸,那神邸无喜无悲,却握着这方百米天地的生杀大权。
杀意,无边萧萧的杀气愈来愈重了,远处低吼的妖兽有些脱身不得,竟是直接被锁在这天地里!
“天地方境,生杀予夺,是为我!”
时予怀轻哧一声,猛地睁开眼,身如轻燕,剑如虹芒,直逼天地!
“吼——”
远处山头大小的野兽在黑夜里不安的吼叫,那声音大如洪雷,黑暗里隐藏的妖兽纷纷散出,声势惊人,竟是引出了一波小兽潮。
时予怀身在其中浑然不知,手中的剑身淬着一层寒霜,随着她的动做,在愈发凝重的杀气里抬剑一斩!
司寇勘从未见过这样的剑招,睁大了眼,跳动的心脏仿佛也跟着这缓慢而沉重一剑慢了半拍。
“轰隆隆——”
上古的剑阵碎了,几公里内飞沙走石剑影重重,惊的躲在玄武里的司寇勘差点睁不开眼。
声势浩大,兽潮跌跌撞撞又往别处赶,时予怀立于半空,脚尖轻点在一束剑影上,在茫茫黑夜里睁开了眼睛,有那么一刻气势逼人。
时予怀飞过来敲了敲司寇勘的防御法器:“喂,解放了,快从乌龟壳里出来吧。”
她笑意盈盈,仿佛又变回了那对所有事情都风轻云淡的时予怀。
司寇勘撤了法器,一把薅住时予怀的脸,两人微微发愣,但很明显司寇勘要么不知道男女有别,要么就压根没把时予怀当女的看,他咆哮:
“你吓死爹了你知道吗!你,你你大半夜的又是打坐冒光又是一剑劈山,我还以为你被夺舍了!!”
昆仑山剑法以无争立世,身法惊鸿缥缈,很少有这么杀意逼迫人心的时候,所以那一刻司寇勘怀疑时予怀被夺舍了也不是没有依据。
更何况他压根没法想到时予怀放着好好的昆仑山剑法不学,跑去拿人家问剑宗的剑法哐哐炫。
“行了行了,就是简单的突破了一下剑境而已,”时予怀面不改色的把他手拍掉:“我巩固一下境界,兄弟等我一晚,明早杀穿沧海境。”
“你别!”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司寇勘是真的被时予怀那杀意上头的样子给吓到了。
他沉下脸:“时予怀,我当你是朋友才劝你一句,别再走那些邪门歪道了,好好放在修行上才是正事。”
时予怀莫名的笑了:“啥邪门歪道?你不会是连问剑宗的剑诀都看不出来吧?”
问剑宗向来以杀止杀,是能跟昆仑山抗衡的第二大宗门,据说他们的剑阵轻易不外露,因为一旦出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