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即伤。
司寇勘脸色僵了僵,梗着脖子犟:“什么问剑宗?你怎么偷人家门派的剑法呢!这也是不对的!”
时予怀看他愈发像个智障了:“把文字记录下来不就是为了被人看到吗?这些心法术诀又有什么不同,修仙界可没有什么知识产权的保护法。”
“……”好像是这么回事,司寇勘辩驳不得,但他总记得问剑宗现在的剑法也不是这么……这么杀意浓重的,司寇勘皱了皱眉。
时予怀可不知道担心害怕为何物,刚刚那入定太过顺利,一剑破镜的奇妙感回味无穷,她已经迫不及待的再想入一次了。
打坐到黎明,时予怀将灵力全体畅通无阻的走了一遍,虽然期间再次尝试了一次破境剑诀,并且运用流畅,一剑惊鸿中吓到了司寇勘,可惜已经远远没有上次入定时的感觉了。
这玉简里只有问剑宗剑诀第一式,剩余的剑招剑阵繁杂且密,看着花里胡哨的不像文件用的,时予怀没有去碰,反而又尝试打开那本时秋宗门的剑诀。
不出意外的,打开后依旧学不会。
她也不勉强,归息土纳一轮后睁开眼,恰好天色大亮,司寇勘枕着一堆写满人名的符纸睡得正香。
她也不急,掏了两个果干吃的正香,正好能打量一下四周。
这里傍山,地势还是颇为平坦,再远些那高耸入云的树就成排成排的了,树林里黑洞洞的,哪怕阳光也不能全部照进去。
她正好把最后一点果干吃进肚子里,司寇勘也醒了,花孔雀懵懂的扒拉了一下符纸,可能并不愿意回忆起昨天的蠢样,一把火把它们烧了个干净。
时予怀看着直摇头,唉,何长老可说了,这符纸贵得很,败家玩意儿司寇勘。
两人在原地简单驻留了一会儿提剑上路,路上,司寇勘神魂归位,那嘴又开始喋喋不休。
他从时予怀后面钻到左侧:“你昨天那剑法杀气也太重了,时予怀,哥不是担心你,哥只是劝你别走弯路。”
时予怀无奈,“那真的是问剑宗的剑诀——”她挽了个剑花:“咳,杀气是重了点,不过我就拿到了第一层,以后不会再学了。”
听她这么讲,司寇勘松了口气:“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为人,只是……只是这东西一旦入了旁门左道,你会被修仙界的老怪物们清理门户的。”
再说时予怀的剑诀,那其中何止杀气重,那重到他以为妖魔攻入修仙界开始屠城了。
听到这个,时予怀有些好奇:“清理门户是什么意思?”
“嗯……这话说来就涉及秘辛了,多年以前修仙界曾出现过一个说法,有些修士进入了某秘境回来后实力大增,身法诡谲,变得嗜杀成性,短短时间就让修仙界不少宗门提心吊胆。”司寇勘刻意压低声音讲道。
这些人都是散修,出身无所考证,又专门喜欢将一些实力不强的小宗门屠杀殆尽,修仙界便给他们取名为‘入侵者’,这些入侵者不知道怎么的就引起了修仙界老怪物们的警戒。
司寇勘清了清嗓子:“那老怪物们竟然集体出山,在某一天把入侵者全灭了,传闻那天一战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整个修仙界差点打穿了!
这一战注定瞒不住众生,所以故事就这样流传了下来,至今变得模糊不清,但每每提及,人们总能想到血流成河的那天惨状的模样。
“所以,”司寇勘挠了挠头,手习惯性的搭在时予怀的肩膀上:“此后百年内只要行为异常的散修都会被列入清扫的行列,喔对了,还传闻你师傅当年也参加了清扫计划。”
她不紧不慢的把司寇勘手给拍回去:“这么大的事儿修仙界早就传疯了,这算啥秘辛?”
司寇勘摸了摸鼻子:“这当然不算秘辛,秘辛是说那些入侵者是那儿的人。”司寇勘指了指天上。
时予怀猛然想起玄度界,她攥紧剑鞘,装作不经意问道:“你知道玄度吗?”
“玄度?奥,你们昆仑山的玄度长老谁不知道,几百年修仙界飞升第一人,嗐,你要让我羡慕直接说问竹就好了,我爹都小他五百岁呢。”司寇勘挥了挥手,仿佛不怎么把玄度看上眼。
见他大概是不知道,时予怀叹了口气,余光看到什么,她停下来。
手一指,问道:“那边的泥坑是不是有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