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时予怀一个激灵,突然听不懂什么意思了。
“宿主,我刚刚窥探世界走向,发现时仙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时予怀能听到言之在跟自己说话,也知道它在说什么,就是这字一个接一个拼在一起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时仙是不是关司寇勘什么事儿?他怎么会死?他为什么会死?”时予怀有些急躁了,她又想起来大虎的那抹杀意。
不,不应该,司寇勘都亲口说了那些人是朋友,虽然他脾气坏人做事也不太行,但司寇勘这种让人讨厌的花孔雀确实没有坏到骨子里,他不是坏人,他不应该死。
“宿主,这是原本的剧情,虽然现在剧情有些偏了,但只要……”
言之的话没说完就被时予怀给打断接上了:“但只要我们继续让它偏下去,其实也不是不行,司寇勘不是坏人,不是女配,干过最大的坏事就是想过揍我一顿还没如愿,系统,言之,他是我的朋友。”
时予怀没意识到,一向以从容有度置身事外处世的自己,也不知不觉融入到了这个活生生的世界。
手里的玄武龟壳被她捏的紧紧的,流光溢彩的光闪烁又湮灭,然而她跟言之都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可是他们有五个金丹,纵然你的身体是仙躯转世,没有足够的能力,你依旧不能把它发挥的更好。”
时予怀闻声勾了勾嘴角,脚下的云梦在刹那间运用到极致:“谢谢你言之。”
“谢什么,我在实话实说。”言之声音愈发像要死的样了。
时予怀恍若未闻的笑了笑:“谢谢你没拦着我,也没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朋友死去。”
言之短暂沉默了一下,没搭腔。
算了,它懒得管,那剧情都偏离成了这般模样,多救一个人少活一个人的他才不想管。
然而时予怀的进步速度是他想不到的,才短短几个月而已,身法诡谲灵力运用自如,看起来倒挺像是修仙那么回事儿。
——
在时予怀走后,司寇勘跟这群朋友热络一番也上了路,不知道这群人忌惮什么,那带头的大虎竟然一反常态让他们御剑飞行着走,司寇勘倒是没什么异议。
“你们为何要去钻那个泥巴坑吧,把自己身上弄得浑身都是。”
司寇勘恶寒,其实他刚刚还想说屎坑的,但一想到时予怀那勇敢无谓进去的模样,他抖了抖身子,死活说不出来了。
“呸!”二虎啐了一口痰,骂骂咧咧道:“不知道哪个畜生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我们当时刚刚躲过两只元婴妖兽的追杀就碰到了兽潮,躲避不及才被束缚草拉进了泥潭里。”
索性那草也没什么伤害,就是喜欢长在泥巴坑里缠住猎物,然后把猎物活活闷死做养料,也多亏时于怀发现的及时,否则他们中间可能还真有人出事也说不定。
“哈哈原来是这样。”司寇勘打着哈哈移开眼,没敢说兽潮就是由时于怀那惊天一剑造成的。
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一处山头,司寇勘有些疑惑:“你们几个——”
话还未说完,他汗毛战栗,纷纷叫嚣着危险,司寇勘本能的转身一躲。
“轰隆隆——”
一道巨大的斧子带有劈山之势,狠狠砍下来!多亏司寇勘这一躲得及时才没有被直接劈成两半,然而他还在半空之上,身体很快失了分寸,连人带法器的撞进灌木丛里。
“你们竟然投靠了我弟弟。”
司寇勘怒目圆睁,被人背叛后的滔天怒火已经完全压制住了身上的不适,其实从二姜出现时他就发现不对劲了,二姜是他弟弟的人,就算大姜在这儿,他也不可能跟着司寇勘走。
只是司寇勘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向视作手足的朋友,到头来竟会不声不响的给自己背后一斧。
“废话就别说了,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你的实力如何我们知道的一清二楚,与其被折磨死,还不如让我一斧子切了你的脖子,也算是看在咱们最后一点兄弟情义的份上。”
大虎面色如常,在他眼里,司寇勘本身就是一个死人。
“呵呵,老子的实力可比你这种两面三刀的废狗强多了,别狗叫——”
司寇勘祭出本命法器,这法器确实是个好东西,但是司寇勘的根基底子差,又被这些对他知根知底的人刻意针对,不出一刻钟的时间,身上已经添了三道深可见骨的伤。
“噗——”
司寇勘再次被掀飞,呕出一口血,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身上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本命法器沉重的仿佛有千钧之力才可以拿得起来。
司寇勘的下颚被人抬了起来。
他眯着眼,静静又不敢的看着那些畜生把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甚至已经能够想象到这东西生隔断他喉咙时候的钝痛,脖子上大概是出血了,司寇勘想,确实不如身上来的痛。
他缓缓的闭上眼,远处却有熟悉的惊鸿一剑携裹着震怒的飓风而来,司寇勘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像一块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