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能给他们报仇了!”
女子随他爹性格直爽豪气,大咧咧一笑:“就凭你敢跟我爹去行义门寻仇,我就认定你是个汉子!来喝一个!”
…………
数里外的一座小山头,任风波坐于心爱之人身旁,信香愈燃愈短,老人将酒水撒于碑前,这个骄横霸道一辈子的无敌手此刻显的那么无力苍老。
任风波低声道“悦儿,此生无愧天下,无愧江湖,只愧于你。”
清风徐来,灌林随风摇曳,沙沙声不绝于耳。
任风波饮尽壶中残酒,年轻时能喝五斤烈酒的老人被呛的发颤。
“当年劫下那笔生辰纲,陆珣找上了我,不仅不追究此事,还和我做了笔买卖。”
任风波将身子靠近墓碑,将脑袋贴在上面,好似当年他靠着她,她看着他,听他讲江湖趣闻。
“这小狗日的以三万流民的性命逼我退隐江湖,他自己好无所顾及的去拔掉梁山这块烂牙,如今梁山即将分崩离析,我老了,也管不了。不过,现今这狗屁江湖里出了个很像我的后生,想必他会去管的。”
任风波笑道:“这小子习武根骨极好,比你我都要好上一些。不过在情爱方面,他倒是个木鱼脑袋,是个瓜娃子,对一个女子单相思了四年多!”
“这点他就不如我,想当年我和你相识不过一年,就把你拐到手。我们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好一个神仙眷侣啊!”
猛然间清风变狂风,呼啸而过,任风波被吹的一个趔趄:“咋滴?又嫌我唠叨了?”
再无风声,黑衣老人泪流满面,哭泣道:“想揪老子耳朵你他娘的倒是出来啊!”老人放声大哭,心如绞痛:“后悔当年没有早些退隐,和你说的那样,去关外,咱们当个无忧无虑的牧民,白头到老。”
老人哭了许久,哭的再也流不出泪水,他无力的伸出手抹了抹碑上灰尘。
“悦儿,我好想再见你一面。”
信香燃烧殆尽,任风波就这么靠着她,沉沉睡去。
思念无声,震耳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