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枪终究是如愿以偿地打在了欧文的腿上。

欧文疼得抽气，额头上冒着豆大的虚汗，拖着受伤的腿，单薄的身躯紧靠在冰冷的仪器上，他模糊的视线里最终是傅斯年的影子在面前晃悠。

傅斯年冷眼看他，喊了其他人：“送他去医院。”

欧文听到这声，苍白的嘴唇勉强一笑，脑海里回忆起了傅斯年想要的答案。

时间回到化妆间。

沈清欢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无法靠着自身毅力抵抗欧文的催眠。

她精致的小脸上瞳孔涣散，一双清冷的丹凤眼失去了所有的神采，欧文饶有兴趣地捏了捏她的小脸。

是挺软的。

他低下头，恰好看见被礼服掩住了黑色小痣，如一颗隐藏在黑暗中的彩色糖果，欧文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沈清欢的模样。

似乎没有区别，都是惊慌失措的恐惧。

她的生物本能倒是不错，知道欧文比傅斯年更危险。

欧文轻轻咬了一口，咬开硬糖的外壳，舔了一口果肉的甜美，就再次失了兴趣，他现在能对沈清欢做任何事情，换句话说，他可以轻易操纵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的思想。

但剩下的百分之一，他遇见的只有傅斯年一人。

灵感的碰撞，天才的共鸣，思想的火花四溅，欧文痴迷着攀登智力高峰，尤其在研究更多奇妙物种后，他产生了更加大胆的想法：

推动人类的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