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老董过来给唐灵官把了脉,小丫头已经好多了,再休息两日,就可以下床了。
例行灌药结束,刚要得意的回去。
忽见门口保卫科许科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扛起唐灵官就要走。
其动作之虎,行动之彪悍,震惊了一屋子的人。
李天顺先一步拦住他,“许科长,你这是要作甚?”
许科长快人快语,边走边丢下一句,”官府的来抓唐总了,保卫科的人正在拦着,我带唐总先走。”
唐灵官一脸懵逼,官府的抓她干啥,莫非官府发现她领头杀了两名官差,还设计谋杀西山九大恶人?
“许科长,来的人是京兆府还是西山县衙?有说是什么事吗?”
许科长呆呆说道,“是京兆府的,说是唐记的事,要带您去问话。”
唐灵官定了定心神,只要不是谋杀案,她怕个鬼哦。
拍了拍许科长的肩膀,示意放她下来。
唐灵官命人去喊法务过来,平静的伸手拢了拢发髻,整理了下衣物,抽空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老董,用最凶的眼神传达一个致命的信息:灌药之仇不共戴天,你等死吧!
这种时候,老董根本没心情和她玩闹,见她还如此慢条斯理不当回事,不由得急了,“小唐唐,你爹娘呢?要不要通知他们?”
唐灵官拿镜子照了照脑后的发髻,笑呵呵的说,“哎呀,老董,没事哒,我一没偷,二没抢,三合法经营,我先去听听是啥事再说。”
她整理好仪容,带着法务前往集团门口。
保卫科的人正拿着工程部制作的大叉子,将几个官差叉在门外。
唐灵官挥了挥手,跟官差走了。
她刻意用了一种潇洒自如的气势,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她甚至在心里还给自己配了首bgm。
就很帅。
殊不知在唐记员工眼里,她的背影萧瑟,落寞,孤寂。
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之感。
众人眼圈红了,天下第一好的唐总被抓了。
集团各部门自发开始行动。
如一盘散沙,又似乎很有秩序。
比如财务部在有序盘点资产,打点官府不要银子?跑路不需要银子?东山再起不需要银子?
保卫科在院子集合,清点人数,参加集训。万一要劫狱劫法场,还得靠他们!
外卖部在梳理人脉,京城富贵人家,哪一家他们不熟?别说大官,皇宫他们也送过外卖啊!
中央厨房的人在准备耐放的食物,亡命天涯,饿着肚子能行?
人事部在撰写通知了,员工如何有序分批撤离?下一站在哪里会合?
李天顺顾不上大家,赶着去打探第一手消息。
唐灵官跟着衙役到了京兆府大堂,看了一眼堂下跪着的人。
是赵有志。
唐记乳茶前任店长。
金鼎烧烤和金鼎火锅现任店长。
唐灵官敛了敛眸,不动声色的和身旁的法务对视一眼。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要来。
鼠疫结束,唐记一直在收集金鼎传播鼠疫的罪证,若不是她突然病倒,只怕金鼎早就没戏了。
公堂高坐着的京兆府尹金大人,是个人精。
天子脚下,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一个人,今天你治了他的罪,说不定明天一道圣旨,你不仅要放人,还挨一通骂。
你永远不知道这人背后的势力。
比如这堂下跪着的小姑娘,看起来就是个六七岁的小丫头,可一调查,人家可是京城数家火爆酒楼的东家。
这还不甚重要,重要的是她的亲舅舅可是户部尚书杜仲良。
这杜仲良四个月前才从扬州知府升任正三品大理寺卿,这才几个月呀,又升到正二品。
在赵有志递上状纸的同时,金大人已经命人给尚书大人捎了信儿。
可惜尚书大人正直,回话说:“皇亲犯法尚且与民同罪,更何况是我一个小小尚书的侄女,府尹尽可按律法办案,不可徇私。”
金大人细细琢磨这回话,来回反复的念了几遍,尚书大人这话不仅刚正不阿,似乎还有点责怪他的意思。
这才命衙役速速将唐灵官带回来。
金大人抬眼瞥了一眼堂下跪着的小姑娘,叹口气,这小可怜儿,爹娘不疼舅舅不爱,自己虽腰缠万贯,到底年纪小,连人情世故都不懂。
看来,本官要教她做人。
“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唐灵官。”
“可是唐记乳茶的东家之一?”
唐灵官眼珠子转了一转,懂了,原来在这儿等着呐。
她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沓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
金大人愣住了,心里又喜又慌:银票?这么厚一沓银票?比金鼎给的多哎!这可爱的小糊涂蛋,怎可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