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谢计渊正了神色看向姜怀夕。
“怀夕也想问问世子您是何意?”姜怀夕冷着眸子看向谢计渊。
谢计渊以为姜怀夕在说那份糕,于是解释道,“我不过是想着上次茶馆二小姐似乎对那糕点比较满意——”
姜怀夕将他的话打断,“有劳世子记挂,说来也是怀夕的不是,竟让世子误会了,怀夕原是不想浪费,加上贴身的青梅喜欢,这才将剩下的带回。”
“怀夕若是喜欢自会遣人去买,却不曾想还要劳烦世子亲自差人送。”
“还有荷包,呵。”
谢计渊原本听姜怀夕声音那般冷漠疏离就心觉些不对,最后这声“呵”更让他困惑了。
平时相处碍于身份虽不热络,但因谢渝的缘故,也不至于这般生分,加上他装醉那次,姜怀夕还出手相助,他以为二人也算是朋友了。
可这声冷笑,难不成温家罚她了?不应该啊。
“你外祖母因为荷包罚你了?”
姜怀夕听到谢计渊这般问,气极反笑,“您也知道这可能会让我受罚?世子殿下,怀夕自问没有招惹过您吧,不指望看在阿渝的份上,单说怀夕平日也没少给您带份吃食,您何必这般戏耍我呢?”
“戏耍你?我?”
“恕怀夕多嘴,同样一件东西,它该出现在哪,不该出现在哪,都有它的规矩在。就好比红绸若放在婚礼之上那自是喜庆祥和,可若放在葬礼之上那便是不恭不敬,但说到底东西本身是没错的,错的是将它放错位置的人。”
“以世子您的经验见识,想必您也不会不知荷包乃姑娘家的贴身之物。”
姜怀夕没将话说尽,她认为以谢计渊的才智不会不懂她什么意思。
女子的贴身之物竟放在别的男子处,还由这男子特意送回,没留只字片语,只夹着份点心,这般不清不楚,任凭是谁,这名声传出去都好不了了。
谢计渊的确听出了姜怀夕在怪他自作主张将荷包送到她外祖母的面前,不过他丝毫不恼姜怀夕的说教。
谁让他是故意的呢?
“所以,你外祖母罚你了?”
姜怀夕提了一口气瞪向眼前这人。
她说的话都白说了?怎么还问些没有用的。
没了好脾气,眼皮一翻,“没罚!”
“我说呢。”
听到谢计渊的小声呢喃,姜怀夕又抬眼审视地看向他。
谢计渊被这眼神打量的有些不适,往旁边挪了几步,用扇子胡乱扇了扇风,“咳咳,你外祖母见到匣子作何反应?”
等了半晌,才听女孩吐了四个字。
“无可奉告。”
谢计渊被这番回答弄得又有几分尴尬。
“你母亲她们也没罚你吗?”
姜怀夕蹙着眉深深看了他一眼,难不成他很希望她挨罚吗?
“无可奉告!”
谢计渊无奈地合起折扇,用扇柄推了推额头,“其实我让梅占将东西送回温家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不是哪个意思?
不是做恶作剧戏耍她想让她挨罚?
就他过去的丰功伟绩,信他的鬼话她就是头猪。
姜怀夕心中嘀咕,余光见有人往这边过来了,想着可别再让别人也误会了,到时候风言风语再传到家里,她可就真说不清了。
“世子殿下,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怀夕只希望世子今后别再拿女子的清白开玩笑,怀夕算是与殿下相识,知道殿下并无恶意,换做旁的不知道的,怕是要生出许多误会、是非了。”
姜怀夕看了眼湖面,欠身行了个礼,“风恬湖似镜,这湖边景色甚美,世子慢慢观赏吧,怀夕找家兄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梅占见姜怀夕都走了一会儿了,世子却还在看着人家背影出神,心中叹气。
“世子,您别在意姜小姐的话,虽然您那么冒失地送东西去确实不好,但那点心难为您特意问的小二才知道,还特意挑了个绝佳的好座一直给姜小姐空着,您这么用心,她还不领情,不过也是,这点人家也不知道。”
“唉,可好歹您也是安王世子,姜小姐这般顶撞你也实在是没规矩了些,您也别难过了,以后不来往了便是,除了王爷,您何时受人这般数落。”
谢计渊听见梅占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双眉紧拧,抬手就用扇子朝他后脑勺使劲敲了一下。
“不会安慰人你就闭嘴。”
说完袖子一甩就大步离开了。
“世子您等等我啊!”梅占揉脑袋的功夫就见人走远了,边赶边嘟囔,“我说的也没错啊。”
之后的日子里,姜怀夕还是一如往常那样和他来往,只不过其他人没注意,谢计渊却意识到姜怀夕对他的态度更加疏离了。
过去甭管是不是借着阿渝的光,无论姜怀夕带了什么好东西,他总能分到一份,打从那日起,他成了透明人似的。
而且除了书院撞见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