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戏子在白绫上挂了许久,眼看着渐渐没了呼吸,众人皆是大惊,难不成真要在这台上假戏真做?
白起看到此也是不禁正了正身子,欲想叫人时,只见那戏子突然用手扥住白绫两边,跳了下去。
她许是没站稳 便不慎摔倒在地,脸上还残留着方才差点窒息的绯红,跪在地上慌乱解释道“民女为增强这出戏的真实性故多做了些设计,若是方才吓到皇上和各位娘娘了,民女琉璃在这赔罪了”
此话一出,戏班子的所有人都统统出来跪到了台子上,白起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并未有一言半语,见此皇后即刻和声道“既要看,真实些定然是好的,听闻你们编的这出戏,可是民间真实的故事?”
白起听闻皇后如此说,便挑眉意外道“哦,这世间真有如此深情又痴傻的女子?”
许是之前安排过的,正当那演书生的男子要开口时,便早一步听到了女主演俯身在地柔声道“民女曾受过这家的恩惠,对她家的事,自然是十分清楚上心的,可惜,终是真心错付了”
媚嫔见缝插针道“真心错付了?是小姐的真心错付了,还是那书生的呢”
戏子思虑一番,巧言道“在民女看来,许是小姐的真心错付了,”
“哦,那你的意思是,书生就活该被她父母打压,是吗?”媚嫔紧追不舍咄咄逼人道
巍澜自然是一脸懵的,这出戏她虽看了一些,可终究是没看透的,可媚嫔这番话属实有些不妥
“何谓活该,那书生本就借着小姐的机缘才得已看见另一番天地,若没小姐,说的好听些便是书生,说的难听些,不过是讨饭吃的乞丐”
白起见她与媚嫔竟敢如此说话,顿时来了兴趣道“你与这千金小姐还有此机缘,难怪朕看你对人物的情绪和情感都能演的如此出神入化,”
听着白起的声音,那义愤填膺势必要与媚嫔争个高低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她抬眸眼中闪烁着如繁星般的光芒,幽幽的看着白起,声音极其清脆动听倒是不像之前那般尖利道“皇上谬赞”
皇后依旧是一脸的端慧,含笑道“这出戏演的十分好,你们都下去领赏吧”
戏子们都连连磕头道谢,临走时那戏子竟脉脉回头,给了白起一个极其狐媚的笑容,
媚嫔随着视线看上了白起,白起虽是正经并无不同,可那敲击着桌子的手指,她一看便知,许是又看上那女戏子了
佳嫔虽是不受宠,可这该说的碎话也是要说的,更何况是一介上不了台面的戏子,只见她侧头低声对着对着淑常在道“不愧是供人取乐的货,瞧那双狐狸眼,真是勾人的很”
淑常在自然也不是傻的,眼波流转间勾了勾唇道“这戏子的重头戏怕是只演给皇上看了吧”
佳嫔紧皱着眉头,斜看一眼后,狠狠地翻了个白眼道“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还用你说吗?依我看今夜怕是还要劳烦她给皇上在龙床上演一番了”
佳嫔轻启手帕捂嘴偷笑,淑常在冷哼一声,撇过头便不想再搭理她了,
曲终人散场,巍澜出了门便被淑常在叫住了“澜姐姐,你我顺路,一同回吧”
淑常在甜的快腻的笑布满整张脸,巍澜见此实在不好意思扫了她的兴便同意了
“澜姐姐,你说,皇上今夜会宣那戏子侍寝吗?”淑常在想了一路终于问出口了
巍澜停下想了一会,侧头反问道“你觉得呢?”
“皇上自是宠爱姐姐多些的,妹妹哪敢揣测”淑翠摆弄着衣带嘟囔道
巍澜抬眸窥探着她这句话有几分是真心的,可对上那坦诚的目光,此话怕是有九成的真心,
“你既不敢,我又怎敢亵渎天子的想法呢,”巍澜故作惆怅道
见此淑常在轻叹一口气,释然道“我今日才算是明白了那句话,这天下的女人都是皇上的,可那毕竟是一戏子,从前想必也是卖弄自己赚钱的,若是以后她同我们平起平坐........咦.......想想就膈应的慌”
巍澜笑了,继而和声道“就像妹妹你说的,天下的女人都是皇上的,何谓身份地位低微呢?若是能得皇上喜欢一样都是妃子,都是主子,并无任何不同”
许是夏日气盛了些,淑常在挥扇的力度比以往都大,就连在一旁的巍澜也都感受到了丝丝凉意
果然,白起当晚便召了那戏子侍寝,此消息待宛心说出口时,巍澜也只是微微一笑只道“倒是不意外”除此之后便再无言语半句
夜深了,巍澜睁着眼并未睡着,前些日子窸窸窣窣的声音听不见了,如此这般安静,倒是扰乱了她的心
次日清晨,天微微亮,宫里便乱做了一团
在春花伺候巍澜梳妆时,宛心慌张回来无神道“死了,那戏子,被溺死在了后花园的水塘里,”
巍澜听闻此瞪大了眼睛,看了眼窗外暗灰灰的天,猛然回头再三确认道“当真?你没听错?”
宛心认真的点了点头,巍澜强装镇定道“今日谁也不许随意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