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次小皇帝发话，案子破不了，整个刑部官员都没有好果子吃的话，他是万万不会前来毛遂自荐的。

他冷静分析道：“私盐的兴起，是从哪个县郡开始的，可否查到？”

林尚书辨认着眼前年轻人的容貌，认识，但不熟悉，

不在每天跟着他喝酒吃肉的心腹属下堆里。

不过现眼下，他也顾不得这些官场做派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如实答道：

“知道，静善县。”

静善县，离京城只有五十里地的静山县。

许湛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无能，没想到这么无能，如此近的距离之下，耗费几个月时间都没抓到人。

他嘴角抽搐，死命压住脸上的鄙夷之色，郑重道：

“这件事，就交给下官去办。”

许湛从刑部出来，第二天一早直奔静善县去。

他站在早集上，在人群中搜寻，终于看到一个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男子。

县上的集市人数还不少，熙熙攘攘的，在身边穿流而过。

许湛走了过去：“冬枣，怎么卖？”

满满登登两大竹筐的枣子摆在集市路边，与其身形相似的男子坐在竹筐后，看见有人问价，露出一个憨厚老实的笑，

“五文钱一斤，你来点？”

许湛仔细记住对方说话时发出每的一条声线。

见他不答话，那人急了，以为他是没看上，直接从面前的篓子里抓了一把枣，递到许湛面前：“俺家的枣，可甜了，你尝尝。”

带着几丝晨露的冬枣，外表绿中泛红，看起来甚是美味。

许湛抿了抿嘴：“来五斤。”

他买了枣子也不离开，就站在小贩的摊边，一颗一颗的把刚买的冬枣送入嘴里，枣核啵啵啵的吐了一地。

那卖枣大哥也是个老实的，没有生意的时候就与他攀谈，不一会儿的时间，许湛掌握到不少信息。

比如说这位老哥也是本地人，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有几个孩子。

聊了一上午，两人也算比较熟悉了，等到卖枣大哥即将收摊时，看着一地的枣核，纳闷道：“你怎么不回家吃呢？”

自己吧唧吧唧的站在早市吃，也不嫌风灌进了肚子里去。

许湛：“我怕回去，娘子和我抢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