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正在他心里头滋滋生长似的,让他嘴角不停上扬。
“绵绵说得对极了,是二哥忘了小孩子间也会有负担感和嫉妒,若是不慎,就容易徒生担忧,绵绵今日的话,二哥以后定要天天记在心里!”
显然,这小子已经把妹妹说的话,奉为圭臬了。
周绵绵顺口接上话茬儿:“小孩儿和大人一样,当然都会有妒忌心的,就像你啊二锅锅,你读书那么好,长得也俊俊,平日里,难道没谁嫉妒你吗。”
对此,绵绵其实还挺好奇,毕竟二郎在私塾里应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肯定有不少人背后议论。
周二郎被问得想了一下。
“以前在私塾里,应该也有的……”他想起自己如今的名声,又摇摇头:“现下中了童子科,正是名声大噪之时,估计对我生嫉心的,就更多了。”
绵绵赶紧握住二郎的手,握紧紧的:“那二锅锅你以后要多多小心,记住了吗。”
“嗯,放心吧绵绵。”
眼看着半个时辰也快到了。
周老三实在不放心老二两口子,于是就先带着俩孩子上了马车。
“绵绵,二郎,若还缺啥等待会儿再接着买,咱先去把你们二叔二婶接上,城里巷子多,免得他俩迷了路。”
“驾~”
……
而老三担心的也没错,这会子,周老二早就忘了跟约好的时辰,他们两口子还啥都没买,光到处凑热闹去了。
走着走着,二人不知咋的,就走进了条闹街上,正好又被前头酒楼弄的“花活儿”给吸引住了。
只见那酒楼门口,特搭建了个大台子,台上既有“琴师”抚弹,又有“文人”吟诗作对。
周围围了不少男子,都在跟着鼓掌起哄,笑嚷个不停。
见那琴师身段窈窕,媚眼如丝,周老二的眼珠子顿时瞪大了几分。
立马就走不动道儿了。
“媳妇儿……你说这啥酒楼啊,咋还有姑娘出来抚琴给咱听。”老二张着嘴巴惊道。
孙萍花也没啥见识。
只当是城中的酒楼和镇上的不一样。
或许是故意设下才艺,为客人们解闷儿,招揽客人用的。
周老二直勾勾地盯着看:“这个好啊,只是这给客人们解闷不是该去里头弹吗,咋还弄到外头弹了。”
“人家城里时兴这样呗。”孙萍花胡说起来。
周老二正看得兴起,嘴角渐渐咧了起来,这时,又有两个戴着绿头巾的酒楼小二出来吆喝。
口中说的竟是“周姓者可免银子入内吃酒。”
起初周老二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赶紧推推孙萍花。
“媳妇儿快听,那人喊的是啥,咱也姓周,当真能不花钱吃了?”
孙萍花也是听得一愣。
她虽想占个便宜,可心里头也提防着,生怕有啥不妥。
“等一下,人家这么大的酒楼凭啥让姓周的白吃,可别是把咱骗进去,到时候再宰咱一顿。”孙萍花紧紧捂着钱袋子。
周老二这占便宜的小心思蠢蠢欲动。
加之那琴师这会子又撩起面巾,风情万种地样向台下,勾得他心里头直痒痒。
周老二忍不住,想上前问问那俩小二,正好这时,酒楼管事从里头出来,看见嘀嘀咕咕的老二两口子。
那管事眼睛像鹰似的盯了他俩一下。
这便笑面上前:“二位有何事,可是看见了咱店外的幌子,或是听到了小二的吆喝?”
说罢,他朝酒楼台子前挂着的一张幌子指了下。
上面写着的也是“周姓者入内可免银钱”,只是老二两口子不识字,才没留意到此处。
周老二眼睛放光地问:“你家说姓周就能不花钱,当真吗?我就姓周啊,该不会是骗人宰客的吧。”
听他口音如此土气,那管事呵呵笑了一声,随后打量起老二的衣裳。
“两位真的姓周?你们不是城中人士吧,不知是从哪里来,姓周,那又名什么呢。”
孙萍花被问得有点不舒服,抢先一步道:“你先跟我们说说,你们酒楼为啥肯让周姓人不花银子吃喝,这天下还能有掉馅饼的美事?不说明白我们是不信的。”
管事眯起眼睛笑呵呵的。
“原来二位是有此顾虑,其实这规矩也是我们新定的,至于为啥只对姓周的不收银子,那就得从童子科说起了,不知二位可有听说过中榜的周二郎?”
闻言,老二两口子都连忙点头。
原来二郎的名声都这么大了?随便碰个人,都能说出他来?
孙萍花立马笑得露出牙齿,但细一想,又不打算跟个生人露底。
于是就道:“啊,那个孩子啊,听说是个神童,我们当然都说听过的……”
“何止听过?”周老二却没看出媳妇儿的意思。
他嘚瑟地大声嚷道:“你知道吗,二郎可是我亲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