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我叫周老二,就是周二郎的二叔!神童的二叔!”
这话一出,那管事的眸底立马闪过一抹狂喜。
接着他狡诈的笑意就更深了。
“当真吗?”
“那是啊,今早我出门前,二郎还跟我说了话呢。”周老二得意的脸都通红。
“原来是周神童的叔父,失敬失敬。”那管事这便作揖。
接着一脸动容地拉着老二的手,就往酒楼里扯。
“我家主人年少便无法继续学业,所以平生最是敬读书人,因您家二郎是咱们城里唯一中榜者,所以我家酒楼才多了个只对周姓免费的规矩啊。”
说着,那管事又一再作揖。
“这既算是与您家同庆,也是我家主人想表一表对读书人的敬重之心,您既是二郎叔父,便就是我们的座上宾了,请您入内,想吃什么任您挑选。”
周老二还是头一次被人行礼尊重。
他一下子就被捧上了天,有点飘飘然。
“哈哈你们都这么说了,那这白食我今个儿还吃定了,你家有什么好菜,先上来一些让我们尝尝。”
说罢,周老二就被管事恭恭敬敬的,迎进了酒楼。
没一会儿的工夫,一桌珍馐美味就都给上齐了。
周老二眼皮子浅,见这菜品比家中平时吃得还好,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了起来,吃得那油点子都弄脏了衣襟。
孙萍花原本还心存疑窦。
可见管事这般热情诚恳,也很快就放下了心,跟着周老二一起,二人痛痛快快吃了一场。
待酒足饭饱后,周老二瘫在软凳上,没个正形,几个带着韭菜味儿的饱嗝从他嗓子眼窜出来。
这时,那管事见时机成熟,便走过来欠着身子。
“周二爷吃得可还能满意?”
“好得很啊,你家菜不错!”
管事笑道:“多谢周二爷抬举,只是小的还有一事相求,若二爷肯赏脸,就请应允了吧。”
“啥事儿?”老二被这称呼哄得七荤八素,也信口开河起来:“只要我能做的,就能应得了你。”
管事抬起眼睛:“我家主人敬佩您家二郎,想请您把二郎带至酒楼,在外头的台子上,为大伙儿读下一首诗词,再留下名字,让我们这些俗人沾沾文气,不知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