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楚钧给南阙曲递眼神，眼里面写着“我就说吧”。

……

渡罪楼地下九层。

偌大的空间，地上用朱砂画的阵法，正中间坐着喻司枬。

细密的汗珠布满他的额头，周围点满了飘散异香的蜡烛，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空幽的屋子。

用以压制他体内的那个东西。

九尾。

喻司枬瞳孔半黑半红，仿佛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自言自语的画面尤其诡异。

“你看出来那庄主不是人，没往渡罪楼上报……人类修士，为什么呢？”

黑色压制住红色，喻司枬深呼吸一口气：“九尾，你认识他。”

“哦？因为我认识他，你要放过他？”红色肆意蔓延开来，“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收服我？”

“他也不像做过恶的异族。”喻司枬想到那局棋，那庄主，真的让人很想揣起来。

感受一下羽毛的温度。

“那庄主我的确有印象，对他死去的爹娘有印象。现在他大概是最后一个三白鸟血统的异族了，不过……人类修士啊，你有没有想过，渡罪楼才不管那异族有没有做过恶？”

“还有，你放过他只是因为那些鸡毛蒜皮的理由？”

“别欺骗自己了，这么久过去你也该清楚，我不仅仅是九尾了，已经完全和你的阴暗面合为一体呢。”

“你敢说，放过那人，不是你受我影响的结果？”

红色始终占据上风，直到一双眼睛尽数染红。

“人类修士，你别忘了，你就是因为我而诞生的啊~”

“我们早就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