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她尚且还没将版图扩招到这里,封擎宇越是用力她越是隐忍。
呜咽声和尖利的爪子成了她唯一的发泄点,封擎宇这夜归家洗澡,脱掉身上衣物便觉得后腰一阵刺痛,站在穿衣镜前回眸望去,那密密麻麻的抓痕让他无奈失笑。
车里动作逐渐消停。
约莫一刻钟之后,封擎宇下车,行至路旁的报亭里买了瓶水,满面春风的样子哪有半分怒火中烧的模样?
怒火发泄完了的人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有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畅然。
车里,时冉靠在后座喘息着,男人拉开车门进去时,远处的凌夏隐隐见自家太太的大腿上盖着西装外套。
自家先生拧开水瓶将水递了过去,时冉拿起瓶子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将凌夏的视线隔绝在外。
他倚着树,抽着烟。
而同样的,二楼阳台上,吴翰也在倚着阳台,抽着烟。
二人目光均盯着同一处。
车内,封擎宇扯出纸巾将手中擦拭过的纸巾包在一起,随意的丢到了脚边,温软嗓音响起:“回家?”
时冉靠在后座上,浑身酸软的摇了摇头:“你先回,我们才刚开始。”
男人掌心摸了摸她的后腰,笑意尽显:“还有力气?”
时冉闭着眼睛将封擎宇的爪子从自己后腰上扒拉下来,语气漂浮:“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你勾我在先,”封擎宇不承认。
“人跟动物的区别是人会克制自己的欲望,封董。”
时冉的这声封董颇有些咬牙切齿。男人倒也是好脾气,伸手勾住时冉的后脖颈,吻了上去。
吧唧一口亲的时冉耳根子绯红,封擎宇其人就是这般,心情好了,一片晴空,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好商量。
倘若是心情不好了,冷涔涔的眸子都能将你松进地狱。
时冉似是摸透了这中间的暗门,拿捏封擎宇情绪这种事情可谓是信手拈来。
“等你?”男人俊雅含笑的凝着她。
时冉亲了亲他的薄唇:“你先回去,一会儿吴翰会送我。”
吴翰?
哦、
就是那个从开始到现在趴在栏杆上盯着他们一根又一根抽烟的小子。
封擎宇恩目光落到时冉身后,时冉顺着他的视线回眸望去,挑了挑眉:“怎么?”
“去吧,”封擎宇伸手扯了扯她的裙摆,理了理她的仪容。
淡然的摸样让她以为自己刚刚看到的杀戮是假象。
时冉恩了声,推开车门下车。
封擎宇坐在车里,按下车窗,目送时冉进去。
“封董,凌晨电话。”
三五分钟前,凌晨给封擎宇打电话没打通,索性就达到凌夏这里来了。
凌夏心想,能通就怪了。
人家夫妻二人正云里雾里的侧颈缠绵,哪有时间接你的电话。
男人修长的指尖接过凌夏递过来的电话:“说。”
简短的一个字让凌晨一愣,封董嗓音低沉但透露着一股子愉悦,与前几日阴间的气息大有不同。
这是——心情好了?
太太发力了?
凌晨里的思绪如波涛翻涌,但这翻涌之时还不忘禀报工作:“韩家那边盯着的人说,老爷子跟吴思大吵了一架,两个人在客厅里动手砸东西了,状况很是惨烈。”
怎么能不说封董手段高超,将外部矛盾直接内部化,小太太手中一点鲜血都没沾染。
派人盯着吴思,将吴思的言行与举动都录下来交给韩老爷子,让韩老爷子觉得吴思才是危险。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从韩振在时冉地盘上的事情以传到他耳里时,这人就已经开始在为自家爱人谋划这一切了。
凌晨不仅一次分析封擎宇对时冉的感情。
可越分析,越令他悚然。
封擎宇伸出指尖勾了勾脖子上的领带,从口袋里摸出了根烟,方池在一旁眼疾手快的将打火机递上去,男人抽了口烟,浑身姿态都带着一股子时候的餍足感:“记者安排了?”
“来的路上了。”
封擎宇抬起指尖,在车窗旁点了点烟灰:“继续盯着。”
时冉回聚餐点,先是去卫生间洗了把手,刚出来就看见倚在门边抽烟的吴翰。
“孔子曰:色.欲贵有节。”
时冉一抬手,将擦手的纸巾精准的抛进了垃圾桶:“孔子又曰:食色.性也。”
“这么明目张胆的车战,不怕头版头条?”
吴翰跟在时冉身后准备上二楼天台。
怕?
这个字好像离自己太遥远了。
时冉听闻这句话,微微转身回眸。
望着吴翰:“怕能解决问题?”
“我怕他们就能不要我命?”
吴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