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陈杨惊恐地问道。

韩慕晴笑了笑，放下咖啡杯，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也不难猜，既然你一直在怀疑潘大龙他们，那就不可能同时也怀疑王平。”

“我估计呀，王平和你唱的双簧，故意引潘大龙他们上钩用的，你说是不是？”

陈杨满意地点了点头，“是，也不全是。”

“王平确实动过取代我的心思，后来还是被秋秋给说服了，才迷途知返的。”

“李秋婷？”韩慕晴惊恐地张大了嘴，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连李秋婷都是在演戏。

“夫妻之间，如果连这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还做什么夫妻？”陈杨拿起手机，当着韩慕晴的面，拨通了李秋婷的号码。

“陈杨，国内应该天还没亮吧，你这么早起床？”李秋婷关切地问道。

“起床？不，我们还没有睡呢，昨晚和企鹅他们达成了口头协议，连夜把协议内容整理出来，再过几个小时就要签合同了。”

“对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陈杨问道。

“一切顺利，圣保罗有一家小俱乐部濒临破产，我正在谈，这两天就能拿下来。”

“真别说，不愧是足球王国，这边的孩子们基本不学习，整个下午都在踢球，有模有样的，挺好玩。”

“就拿这个小俱乐部来说，他们的各个梯队都很完善，我也发现了几个好苗子，已经联系大使馆，下个月就能送到国内去。”

“大使馆那边说了，入籍手续有些麻烦，你在京城那边，想办法找找门路。”

陈杨满意地说道，“不错，入籍手续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你尽快完成这家俱乐部的收购。”

“还有，尽可能把教练和球探都留下来，让球探多跑一跑，不仅是圣保罗，还有那些小城市，只要发现好苗子，先签下来再说。”

“巴西的生活水平不高，小球员的工资更是少的可怜，多签一些，花不了几个钱，特别是十五岁到十七岁年龄层的，多多益善。”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李秋婷不耐烦地说道，“不跟你说了，一会儿还有一场比赛，他们经理约我一起过去。”

“还有，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字快递回去了，收到后尽快把手续办了，老娘还着急嫁人呢！”

没等陈杨开口，李秋婷就火急火燎的挂了电话。

因为全程开着免提，韩慕晴被惊地一愣一愣。

“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韩慕晴问道。

“谁规定离婚了不能做朋友？”陈杨鄙视地扫了韩慕晴一眼，“婚姻是婚姻，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梦想是梦想，不能总搅在一块儿，这样，大家其实都轻松。”

韩慕晴突然眼前一亮，一把抓住陈杨的胳膊，娇滴滴地问道，“陈总，是不是我有希望了？”

陈杨吓了一跳，连忙挣脱开韩慕晴的魔爪，“你想什么呢！好好工作，我们只是纯洁的同事关系，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我也没想啥呀，上次都说了，不谈情，只……”

“再不工作，扣你工资！”陈杨粗暴地打断了韩慕晴的话。

……

第二天一大早，狄曼推着一个餐车敲门进来。

“就知道你们没睡觉，吃点东西睡会儿吧。”

韩慕晴确实饿坏了，拿起一块三明治直接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三明治一边吐槽道。

“哪有时间睡觉呀，罗总给了几十条修改意见，她都能提意见，也不知道自己改一改！”

狄曼只是笑了笑，递给她一杯热牛奶，然后把餐车推到陈杨面前。

“刚才我在餐厅遇到两个熟人，华超总经理钱旭东和阿迪斯亚太区总裁威廉。”

陈杨伸了一个懒腰，合上笔记本电脑，笑着说道，“那就去餐厅吃早餐了，我和钱总也是熟人。”

韩慕晴还在忙，狄曼陪着陈杨来到餐厅，果然看到那两位正在有说有笑。

早餐是自助餐，陈杨并不着急过去，而是拿起餐盘，捡了几样他喜欢的食物，这才晃晃悠悠地凑了上去。

“哎呀，钱总，这么巧？”陈杨坐到钱旭东身边的椅子上，热情地打着照顾。

“您是哪位？”钱旭东故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想给陈杨一个下马威。

反倒是威廉，虽然面有怒色，却仍然大大方方的伸出了右手。

“陈先生，很高兴认识您。”

陈杨也装作慌忙地样子，伸出手，和威廉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威廉先生，我也很高兴认识您，不，应该说是庆幸，昨晚在鬼街，差点被人谋杀，如果不是运气好，估计今天也见不到威廉先生了。”

陈杨明知道昨天被狄曼打趴下那两个老外是阿迪斯的人，却还要当众点出来，不是故意打脸，而是逼着威廉做出选择。

主要是不熟悉，陈杨需要知道威廉的城府到底有多深，也要摸一摸他的底线在哪里。

如果昨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