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九原城外军营大帐中,斥候来报,“将军,西洲大军并未越过边界,在城墙内扎营。
“知道了,再探。”
廖俊坐在大帐中,手中捧着孟将军的竹简,自言自语道:“莫非,他们是想在边界开战?为何?”
十几年前,与西洲大战,是西洲皇帝带兵。他的特点是迅速、凶猛、侵略性强。
这次听说是太子出征,却一改原来的风格,缩在城墙里,不肯出来。
“来人,传令下去,明天拔营,向西洲进发!”廖俊传下军令,是骡子是马先拉出来遛遛。
第二天,大梁军队拔营向西洲边界出发,行军一天时间,在西洲城墙十里外扎营。
廖俊亲自带了一队精锐,来到西洲城墙外,远远的,看见高高的塔楼上站着一人,穿着大梁读书人的服饰,正在俯视着他。
西洲的城墙只是高,并不像九原城的城墙,宽到里面可以藏入弓箭手。
廖俊来到城墙外,冲里面喊道:“手下败将,还不乖乖对我大梁俯首称臣。”
城墙里出来一队骑兵,是林引川早早安排好,等在这里的。
骑兵出了城墙,直接冲到廖俊队伍里,双方打了个照面,就互相都撤了。
廖俊本来也是来试探一下,现在看来对方有意隐藏,试不出什么,就回营了。
大梁军帐里,廖俊问身边的探子:“西洲军队里怎么有个大梁人?”
这探子是廖俊早先安排好的,假扮商人,在西洲和九原之间游走,打探消息。
探子凑上来说:“将军,那就是林家大公子林引川啊。”
“林家?林长风?”
“是啊,就是他家。”
“他家不是被发配了吗?”廖俊想了想,“发配到九原了?”
“是,将军也知道啊。说起来也是一段传奇。”
“哦?”
“林长风被斩首以后,林家一家人都被发配到九原,可来九原没多久,林家嫡女就被西洲三皇子娶了,林引川也跟着去了西洲,听说现在被拜为西洲的军师。”
“西洲质子?”廖俊问。
“没错,就是他三皇子牧云野。”
“莫非,他早就离开南都了?”
“这小的不知。”
“林引川?”廖俊叹了口气,“年纪轻轻就入了春闱,若不是林家出事,估计他现在也是大梁的肱股之臣了。”
“最神的是这位林家嫡女,叫林怀夕。林家罪臣之女,竟迷住了西洲三皇子,都说这三皇子是为了她,才从南都跑回西洲的,因此才引发了两国大战。”
“荒唐,无稽之谈。”廖俊知道这只是个由头,西洲皇帝一直对自己战败耿耿于怀,西洲和大梁之间的仗是早晚要打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将军。”
第二天廖俊带了二万兵,在西洲城墙外,摆了一组方阵。
方阵薄中厚方,中央的兵力少,四周的兵力多。可攻可防。
廖俊在后方,骑着战马,手持令旗。旁边还有一匹战马,马上坐着纪宏胜,大军出战,主将必须在,负责鼓舞士气。
林引川还站在高高的角楼上,注视着战场,让廖俊很不舒服,又忍不住去注意他。
只见林引川手里也拿着一面黄色令旗,他一挥旗,城墙里冲出一队骑兵。
这队骑兵摆出一个锥形,前锋骑兵穿着玄铁重甲,尖锐有力。两翼骑兵则穿着玄铁轻甲,灵动迅速。
廖俊心里咯噔一下,锥形阵正是自己这组方阵的克星。
还没等他调动,西洲的锥形骑兵阵,已经如闪电般冲了进来,专冲方阵中间薄弱位置。
等方阵两侧回来防御,锥形骑兵阵已经冲去了另一个方阵。
二万兵组成的方阵,迅速被冲散,再加上骑兵的优势,二万兵瞬间已经伤亡少半。
廖俊看情形不好,迅速鸣金收兵。
可林引川在角楼上,飞快地挥动令旗。
锥形的骑兵,不但没有撤兵,反倒追了上去,直接冲进廖俊的后方阵营。
城墙里又出来大量骑兵,之前的锥形骑兵整个变成了锥形前锋,后面出来的骑兵,组成了新的更大的两翼。
一个更大的锥形骑兵阵,如一支巨大的箭,迅速地冲向廖俊和纪宏胜。
廖俊一惊,眼下再撤兵,只能伤亡更多。
只能被迫迎战,廖俊从士兵手里接过自己的长矛,先大吼一声,鼓舞士气,喊道:“冲啊!”
士兵们找到了方向,跟着廖俊冲上去迎战骑兵,大梁的士兵碰上西洲的玄铁骑兵,虽然有廖俊在前方开路,还是被杀了个人仰马翻。
西洲皇帝对自己的玄铁骑兵从没放松过训练。而大梁的军队,除了禁军还有严格些的训练,地方军的士兵,平时都很少训练,不是被借调去修路,就是被拉去运送货物。实在是兵力悬殊。
最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