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郁压抑着心里的反感冷静地评价着孙望,虽然她在湖边极力避免看到孙望狰狞的面孔,可是在她最终的印象里孙望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恐怖的记忆。
“易郁,起初我做这些完全没想过他会被判处什么罪,现在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他为他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林炎说完眼里闪过不可察觉地凶狠,以前是他觉得刚直的反面是退让,现在他发现平衡刚直迫不得已时需要一些的手段。
“我没事的,受了些惊吓,过些时日就好了。”易郁安慰林炎的同时也是在宽慰自己,其实她知道这样的刺激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好的,可是他不想林炎与孙望正面交锋的胜利因为自己被绑架而染上更多的阴影,况且这本来也不是林炎可以预料到的。
林炎想到易郁陷入梦魇的样子,心里知道她又是在安慰自己,他只能顺着易郁的话往下说:“这两日我休息,你的手腕需要修养,这两日我照顾你日常起居。”
易郁感受到了林炎的变化,她猜想林炎是觉得内疚才突然对自己这般照顾,心下一时有些矫情的酸涩,如果没有发生绑架事件,林炎对她可能一直都只是礼貌客气的态度,她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其实其他人也可以照顾我,你说照顾我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内疚吗?”
林炎一时没想好如何回答,顺着她的话回到道:“是的,你受伤我很抱歉。”
易郁追问道:“还有别的原因吗?”
林炎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想说他心里在意她,可是半天说不出口,易郁看着林炎为难的模样,打趣道:“你嘴巴都不利索了,别陪着我了,快休息吧。”说完滑下身子躺平睡下。
林炎这会儿确实泛起了困意,可他躺下后脑海里一直回转着易郁小心翼翼问出的那句:还有别的原因吗?
他侧头看易郁正睁着眼睛发呆,翻过身撑在易郁身体的上方,慢慢地靠近她的唇,轻柔地吻着她的唇瓣,试探地深出舌头轻轻地舔舐着她嘴唇裂开的位置,林炎温柔的用他的方式回答着易郁的问题,他不仅是内疚,更是在意她,心疼她。
易郁被林炎亲得大脑一片空白,她失望的情绪瞬间变成了不明所以,她不知道林炎这个吻代表着什么,可这个吻和第一次时不同,林炎的动作里带着小心和试探,得到易郁的默许后他的动作才一点一点地大胆了起来,林炎地舌尖勾勒着易郁的唇线,易郁感觉自己要沉醉在这个吻里了。
若即若离时,易郁仰着头去够林炎的唇,这个动作彻底激起了林炎的保护欲,他右手撑在床上,左手轻轻地托起易郁的脖子不让她累着,两人的眼神里含着满满的情愫,易郁将迷离的双眼闭上,感受着林炎落在自己唇上的吻,意犹未尽的结束后林炎将易郁的头轻轻放下,手指从她的唇上轻抚而过,她唇已经变得湿润了,林炎压抑着内心的欲望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后回到了原位。
平躺在床上,两人的呼吸都因为刚刚的吻而加重了一些,呼吸交融时空气中全都是暧昧的氛围,易郁慢慢睁开眼睛时,余光中看到林炎正侧身面对自己躺着在。
林炎语气中带着孩子气的问:“你知道了吗?”
易郁的手腕不能用力,没办法翻身,扭过头看向林炎一副不解的表情说:“知道什么?”
林炎将头凑到易郁耳边说:“我是在意你,心疼你。”
林炎鼻息的热气在易郁敏感的耳后萦绕着,易郁的心跟着一块儿酥酥的、麻麻的,她没忍住笑着说:“好痒。”
对于林炎而言不太好意思说出口的话在易郁的引导下表达了出来,林炎被易郁的笑打断了思路,只能退后大些声音说:“我想照顾你是因为在意你,你现在知道了吗?”
易郁打趣道:“知道了,闷骚男孩。”
“闷骚?”林炎还是第一次被这样评价。
易郁解释道:“没有啦,这样很好。”
这时易郁体会到了那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原来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好事,也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坏事,每一个发生了的事情都有其意义,走过的每一步路都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