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宫女惨死。”
“咱家身为浣衣局佥书,下属被权贵害死,心中愤恨,一时涌起杀机,只是想想难道也不行吗?”
冯元龙脸上第三次露出讥讽之色:
“若是刘同知您的下属无辜被权贵害死,您是否会视若无睹?”
刘勉古井不波的面容顿时微变。
他已坐到同知之位,待指挥使赛哈智退下后,大有机会继任指挥使一职。
可冯元龙这番话却是诛心之论。
自己若是承认会视若无睹,岂不是让手下们心凉,再也无法如臂使指让他们卖命?
可若是否认,只怕指挥使一职,与自己再也无缘。
这小宦官好一张利嘴。
刘勉含笑摇头:
“冯佥书好口才,只是此等大逆不道话语,却是不能宣之于口,否则,可治你大不敬之罪。”
冯元龙眼珠一转,已有了说辞:
“元龙知罪,只是如今身处北镇抚司,自然该有问必答,心中无不可告人之事,望同知大人恕罪。”
刘勉点了点头,不为己甚。
猛然停下脚步,望向冯元龙眼睛:
“冯佥书,既然说到无不可告人之事,你这飞针绝技,是从何处学来的?”
冯元龙心头一惊,额头微微渗出细汗。
脑中急转,思考应对话语。
刘勉深邃的眼神一瞬不瞬盯着冯元龙。
也不等冯元龙搭腔,接连问道:
“这兵法纸稿,又是从何处学来?本官也算博览兵书,却从未见过此等著述。”
“还有那风靡一时的《射雕》,清河郡主练的《太极养生集》,又是从何处得来?”
“北京大学堂,这古古怪怪的名字也就算了,要教授的格物之术,你又是从何处得来?”
“冯佥书如今不过二十岁龄,莫非,你要跟本官解释,你是生而知之的吗?”
刘勉一道道问题抛出,直把冯元龙问得冷汗滚滚而下。
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是锦衣卫查不到的吗?
冯元龙心中怦怦乱跳,正要慌乱狡辩,只听外面一道尖细苍老的笑声由远及进:
“哈哈,北镇抚司?本厂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