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家二房这边。

到了该做晚饭的时间，老石头让王氏去鸡窝里抓只下蛋的老母鸡杀了，吃肉。

王氏有些疑惑，这不年不节的老头子咋想起要杀下蛋鸡了。

可也按照老石头说的，抓了鸡，杀好，炖着吃。

晚上，一家子围坐在炕桌前吃饭的时候。

老石头给傻柱子夹了个大鸡腿放到他碗里。

傻柱子冲着老石头嘿嘿嘿傻笑两声。埋头大口的咬着肥鸡腿。

老石头瞧着傻柱子吃的香，又将另一个大鸡腿，也夹到了傻柱子的碗里。

傻柱子抬头看了眼，冲他爹说：“爹，你也吃。可好吃了。”

王氏见到老石头这个举动。

立马震惊地拉着老石头的衣袖：“他爹。”

王氏只喊了这一声，就哽咽住。说不出来话。

老石头，一根一根掰开王氏抓着他衣袖的手指。

王氏眼里含泪，冲着老石头摇头。

老石头一狠心，将王氏最后的一根手指也拽开。

石远山见到爹娘的举动，也猛然间惊觉过来。

他猛地站起身喊道：“爹，不能啊！”

老石头，都没抬头看他。给自己倒了盅酒，一仰脖喝了。

手指了指外屋道：“这没你事，你出去。”

“爹。”石远山还想再劝。

“出去。滚出去！”老石头怒喝两声。

石远山高大的汉子，用衣袖抹了把眼泪，出了东屋就蹲在堂屋的火灶前。

老石头又倒了一盅酒，端给傻柱子：“柱子，尝尝。”

就着老石头的手，傻柱子喝了一口。

“辣！辣！不好喝。”傻柱子吐出舌头用手扇着风。

“傻小子，是爷们就得喝这烈酒。快咬口肉压压。”

老石头一手抚摸着傻柱子的后脑勺，笑哄着他。

石杏震惊地长大了嘴。这会她也看明白了她爷爷的打算。

石杏刚要喊她爷爷，让她娘捂住嘴巴，半搂半抱。带到了西屋。

“唔，唔…”石杏挣扎着。

毛氏将石杏弄到西屋炕上，毛氏一手捂着石杏的嘴，一手紧搂着石杏。

毛氏在石杏耳边，低声地说：“小杏儿，没办法了。得保住你爹。没办法了。没办法了。”

石杏挣扎着，想挣脱出她娘的禁锢。

可是，平时看起来稍显柔弱地毛氏。这会子，禁锢着石杏地双臂。石杏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

毛氏不停地在石杏耳边说着：“没办法了，没办法了。”

这日夜间，石杏在睡梦中。耳边都是她娘不停地说着，没办法了，没办法了。

还有一天，这一批出兵役的男丁就要出山了。

老石头，吩咐王氏一天三顿饭都给傻柱子做了他爱吃的肉菜。

王氏和毛氏还不眠不休地给做了不少的肉干，烤饼子。

还有给傻柱子准备的鞋子和衣裳。

石杏窝在西屋炕上，睁着眼睛瞧着房梁。一句话都不说，也不出屋吃饭。

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到的反抗了。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到了该出发的日子。

石远山和石望山带队出山。也是想要送送傻柱子。

老石家二房一大家子人，都在村口送行。

王氏抚摸着傻柱子的头，跟傻柱子嘱咐着。不要贪玩，自己要小心。有危险要知道躲起来。衣裳脏了要知道换洗。

老石头看着傻柱子没说话，冲傻柱子摆了摆手，示意傻柱子跟石远山走。

石远山知道傻柱子害怕树林子，用一只手牵着他走。

傻柱子被石远山牵着一只手，回过身来。

一边走一边跟老石头说道：“爹，家里攒了钱，早点来接俺啊！俺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