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求求您帮帮儿子。”

老石家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呼喊。

一家人出了正房，只见石川跪在前面。

石山和石川儿子跪在石川身后。

“石山，石川。你们这是干嘛？”老石头站在房前的石台上。

“爹，不管您认不认俺这个儿子。俺都得叫您一声爹。”

“今个，俺抽到了红签。俺大哥还没儿子，不能让俺大哥去。只能让俺去。”

“爹，您老看在俺出生后，您老没养俺一天的份上。爹，您老帮儿子这一次。”

“俺自己借一些。爹您帮儿子凑五十两银子。儿子就能免了兵役。”

石川声泪俱下地述说着他的请求。

说完三人就在老石家院子当中给老石头磕头。

他们三人往老石家院子来的时候，就有村民跟着过来了。

这会老石家院子里外围了不少村民。

老石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石川，石山。各位在这里的村民。俺今个说的话，其实早就该说。”

“但是，俺大哥当年没了。俺这唯一的兄弟确实应该帮他养起家。俺却因为年轻气盛，一走多年。所以，俺心里愧疚，也就一直没说。”

“看来今个，是有必要说个明白了。”

石川看着老石头，直觉告诉他。老石头接下来说的话，不是他希望听到的。

“当年，俺大哥没了。俺爹逼着俺娶大嫂。把俺和大嫂关进屋里，想让俺和大嫂圆房。”

“但是，那晚。俺和大嫂根本就没圆房。”

“石川，他就是俺大哥的遗腹子。他应该叫俺二叔。”

“俺除了年轻不懂事那几年，抛下大房孤儿寡母不闻不问。俺后来回山后。”

“每年，大房有个大事小情。俺都照管了。俺也算对得起俺那没了的大哥了。”

“所以，石川和石山。你们以后也别再跟俺说什么俺没管过你们。”

“俺做为二叔，自认这些年也可以了。”

石川不敢相信地看着老石头。

这怎么可能，从小他娘就告诉他，他是他二叔的儿子。但是，二叔娶了别的女人，不认他。

老石头瞅着石川不相信的神色，对石川说：“你回去，把俺今个说的话，告诉你娘。俺没跟她圆房就是没圆房。这辈子，俺就一个媳妇。”

围着的村民，这会也都开始议论纷纷的。

石川到底是老石家老大的儿子，还是老二的儿子。可都困惑村里人很多年了。

这会，终于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老石头看着石川又接着说道：“俺家也抽到了红签，俺家自己家都拿不出银钱免兵役。只能是出人去边关。”

“所以，二叔对你是也是爱莫能助。实在拿不出那么些银钱给你。”

说完这些话，老石头就塌了腰，转身回房了。

石川嘴里一直嘟囔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石山和石川儿子见二房的人都进屋了，两人就拉起浑浑噩噩地石川回了大房那边。

石川回了大房那边，没多久正房里就传出来于氏的哭嚎声。

“石老二，你个天杀的。你连跟俺圆房都不承认啊！你跟俺在一个炕上整整待了一宿，到你嘴里，你咋就不承认了？”

石川听着他娘的哭嚎，脑子里慢慢想着主意。

到哪能弄到银子。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去边关当兵。他还没活够。

他在正房里四下扫视着。

突然，他几步走到他闺女石李儿身前。拉起石李儿就走。

“哎，爹。爹。这是拉俺干嘛去？”石李儿被他爹这突然的一抓，吓了一跳。

“她娘，给石李儿收拾一下包裹。俺带她出去嫁人。”

“爹，俺不嫁人。娘，娘。俺还小呢，俺不嫁人。”

石川媳妇，心疼闺女还小，可是如今也只能将闺女嫁人凑银子这条路。

所以，石川媳妇麻利的给石李儿收拾了几件衣服，包了个包裹。

石川跟他儿子，还有石山。带着石李儿当天就出山了。

对村里人，老石家大房这边说的是将石李儿嫁人，彩礼钱好凑银子，免兵役。

虽说，村里人都觉得石李儿才十三岁太小。

但是老石家大房这边为了免兵役，也情有可原。

也是听说过，岁数小可以去当童养媳。

等岁数够了再圆房的。

可实际上，石川将石李儿带到石牛镇上后。去老郑家找了石榴。

石榴在郑老爷跟前帮着说了好话。

郑老爷给了石川五十两银子，十三岁的石李儿被送入老郑家给郑老爷做了第八房小妾。

当天就圆房了。

石川，又借了些银钱。终是凑够了一百两银子。免了兵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