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听完脸上一阵青白，平日里凤灵栖与众妃都不怎么接触，没想到淑贵嫔会帮她说话。

她见面前这二人一唱一和，说的热闹。心知自己今日只能哑巴吃黄连了，便放弃了为自己辩白之心，只好点头称是。

……

经此一事，荣妃自然是坐不住了，过了不多时，借口身子不痛快便先离开了。

其余几人见荣妃离去，也都各自找借口离席。

只留下凤灵栖与淑贵嫔二人，依旧淡定地坐着吃茶。

“贵嫔娘娘尝尝这咸奶茶。”

凤灵栖指了指下人刚端上来的杯碟对淑贵嫔说。

淑贵嫔拿起杯碟喝了一口，“多谢皇女念着本宫的思乡之情，这咸奶茶很好，想必定是花了许多心思复刻。”

“倒不必花心思模仿，本皇女托人去寻了一位贵嫔娘娘家乡的厨子，此时人应当已经在娘娘宫中候着了。”

凤灵栖微笑地看着淑贵嫔说道。

“多谢皇女殿下。”

……

凤灵栖与淑贵嫔二人又在御花园中闲逛了一番，这才各自回宫。

淑贵嫔离开得时候，秋月已经受完惩罚跟在众人身后。

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却看到秋月脸上并没有掌嘴后该有的巴掌印，心中略有些吃惊。

……

“刚才委屈你了秋月。”

“回皇女，秋月不委屈，再说了，又不是真打。”

秋月捂着嘴笑。

“你这演技倒还不错，刚才跪地求饶、泫然欲泣的模样啊，真是我见犹怜。”

凤灵栖也打趣起来。

“皇女过奖了，都是皇女教得好。”

“你还笑呢，刚才淑贵嫔都看到你脸上没伤了，这不是穿帮了么。”

流星见主仆二人还在没正形地开着玩笑，便对着秋月说道。

“不碍事，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既敲打了荣妃，也成功拉拢了淑贵嫔，至于秋月是否真的挨打没有人会深究。”

“是，皇女。”

流星应了一声，默默地退到一边。

……

翌日，凤灵栖同往常一样前去书房听学，自从她回宫以来，便不再遮掩自己，初露锋芒，倒是引得林少傅对她赞不绝口。

每逢考学之时常常将她的答卷列为典型，叫大家多向她学习。

这天凤灵栖有些起晚了，最近进步神速，林少傅倒也没有为难她，只叫她自行坐下便继续讲学。

凤灵栖看着与往常相比坐的满满地尚书房有些讶异，今日这日头打西边出来了，林楚非和凤南乔都好几日没来了，今天居然两人都到场了。

林少傅大概也许久没看到人来得这么齐，今日讲的又是大凤历代皇帝御驾亲征的几场名战事，因此他讲得格外慷慨激昂、意气风发。

就连凤灵栖边上坐着的二王世子凤南启，也与平常不同，听得格外仔细。

这半日时间过得十分快，甚至在林少傅讲完后，众人还觉得意犹未尽。

下学之后，凤南启看着窗外愣愣发呆。

凤灵栖见状走到他身边问道。

“大哥，你想什么呢？”

“哎，皇妹，你之前教我的法子不管用，我一沾书就想睡觉的毛病还是改不了，父王说既然我没读书的天赋，便要送我去军中历练几年。”

“大哥可是不想去？”

“那能想去吗，西北荒凉，人又野蛮，我若去了，一定连肚子都填不饱。”

凤南启低着头，沮丧地说。

凤灵栖有些吃惊，她本以为贤王要将凤南启送入军中顶多不过是将其安置到禁军之中，寻个差事历练一番，左不过还是在皇城脚下，也能看顾着些。

没想到贤王是来真的，大凤境内，数西北之地环境最为恶劣，一年当中严寒之日众多，军中食物单一，也许真会像凤南启说的那样，连肚子都填不饱。

“若是大哥不想去，我去为你求求情？”

“没用的，父王已上表皇上，秋狩过后我就要启程了。”

凤南启说完便站起身来离去，凤灵栖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心中也有几分不忍。

不知何时，凤南乔与林楚非站在了她的身后。

“对大哥来说，从军也许更适合他。”

凤南乔轻声说道。

“原本他可以再在京城待几年的，二皇叔这么着急将他送出去大概也与我有几分关系。”

凤灵栖叹息一声，又见到五王世子凤南林正准备起身离开，连忙跟了上去。

“南林，过几日秋狩就要开始了，你父王可会回京？”

“我不知道，父王未曾对我说过。”

五王世子凤南林低声说道。他与凤灵栖同年，只是月份小些，他平日里性格不张扬，资质在众人当中也只能算是中游，但此人向来善于察言观色，与众人关系也都不错。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