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走吧,我们上山去。”
江稚鱼没心情去看江流钰在那里炫耀自己有多得意,当下还是捡钱生活要紧,没错,就是捡钱。
“站住!”
江流钰咬着牙,眼里连泪花都疼出来了,吼了一声,又让小厮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那些小厮心里还是怕的,毕竟江大少爷他们可不敢动,而这江稚鱼,是江大少爷维护的人。
“作甚?”
江稚鱼冷眼睨着那穷追不舍的江流钰,在她眼里,这江流钰要脑子没脑子,品性也低劣,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炮灰渣罢了,她还没把江流钰放在心上。
“把你身上的发钗,云锦裳都摘下!这些是我们江家的财产,岂是你这种野种该穿的?”
嚯,原来是不做人了,就连她身上穿的衣裳也得还给江家?
“江流钰,你算什么东西,往后我进京赶考,做了官爷,我的妹妹江稚鱼,自然是官家小姐,而你一个商贾之女,给她提鞋都不配!”
江稚鱼正欲摩拳擦掌,谁料自家哥哥早已把自己挡在身后,说出这番话语。
再看那江流钰怔愣须臾的神情,随后眼睛一红,语气里尽是委屈:“哥哥,我才是你的亲妹妹,你怎能为了外人这般羞辱我,往后哥哥做了官,钰儿不也是官家小姐么…”
嗯,是绿茶的浓香,就是有点令人作呕。
“滚,我不再是江家人,我只是江稚鱼的亲哥哥。”
江帆初气得都快翻白眼了,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忍着内心的不耐与嫌恶,低吼一声,俊美的脸蛋都快绷不住表情了,随后他拉着江稚鱼便去往了后山,小厮们也不敢跟上去拦人了。
两人匆匆忙忙上了山,只见那荒凉的冬季,满地的枯叶,踩在上面随后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凄然寂静。
“阿兄,你等等,这里怎么有块石板?”
原本安安静静的二人停下了脚步,只感潮湿的土地之上,不再是软绵绵,反倒是异常坚硬,少女毫不犹豫地蹲下身,伴随着青丝垂落,她用枯枝扒开了厚厚的落叶,只见一片青石板,上面是一道道怪异的符号。
“这东西,倒有些像地图。”
伴随着身后少年郎蹲下身,一股悠然的橙花香席卷而来,那是阿兄身上的气息,倒是让江稚鱼的思绪飞的有些远,是似曾相识的香味。
“咦,藏宝图。”
江帆初疑惑一声,满脸惊讶,自家妹妹又一次随随便便找到了宝藏。
顺着地图上寻找,倒也不难。
半山腰,江稚鱼开启了那道神秘的机关,黑黝黝的山洞多了几丝神秘,拿起手里的火折子点燃火把,两人便进了山洞,约莫走了十来米,那火把的光被里面的宝藏反光的熠熠生辉——
“哥,这可能是哪家土匪的宝藏洞?”
嘶,这么多金银珠宝,就算他们成为了扬州首富,也是头一回见如此壮观的景象。
“既然咱们发现了——”
江稚鱼转头看向自家还有些发呆的阿兄,他咽了咽口水,喉结也随之而动:“那必然有咱们的份!总不能白来一趟!”
兄妹二人贼兮兮地笑了起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两人二话不说,开始挑最贵的东西,往兜里不断地装,直到装满为止。
“阿兄路上的盘缠不用愁了!”
一听妹妹如此话语,江帆初笑了笑,脸上尽是柔意:“妹妹你啊,等着阿兄高中吧!”
“我家阿兄定然高中!不尽然,还是状元郎,还要让那江家后悔莫及…”
少女咯咯一笑,脸上温柔的小梨涡展现出来,抚平人心。
一下山回到破烂的老宅,许长素便满脸愁容,看着儿女归来,脸上的愧疚之意更深:“鱼娘,阿初,我们去京城吧,为娘没有能耐…”
闻言,兄妹二人对视一眼,连连走上前去,拉住了母亲的手。
还未等江稚鱼发话,江帆初便开口了:“阿娘,我想让你们一同陪我去京城,我有把握,定能榜上有名,届时,我们定居京城可好?”
毕竟,在扬州,那江家怎么可能不会来惹人心烦?江家定然也不会放他这么个嫡长子离开,所以尽快离开扬州才是。
江稚鱼听到京城,心头一颤,自然是想到了上一世,京城,皇家,还有丞相府,那些好似是她永远揭不过去的伤痛。
这一世,她又要去面对这些东西了。
而许长素也愣了愣,她想的是回到京城许家,让一双儿女有所依靠…
“我们去京城的盘缠只够阿初一人的。”
这也是个难题。
“哐哐哐…”
正当许长素为难,兄妹二人开始从荷包、兜里掏出金闪闪的某些物件——那沉闷或清脆的声音,好不刺耳。
“阿娘,这些够吗?”
“够、够,都够在京城盘一个院子了…”
女子楞然点头,随后又猛然摇头:“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