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有钱,也不能乱使啊!虽说有时候冷门可赚,可这甲号,今日都差点上不了马场啊!”
有人在劝,毕竟看不下去这么多金子白白的输掉了。
还有些人直接开始查找甲号赛的是哪一匹马,只要赌对面那匹,这些金子还能成自己荷包里的东西。
“嗯,我就赌甲号,不用劝我。”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鼻尖被冻得通红的江稚鱼点了点头,异常的自信,导致所有人都觉得,此人绝对是个傻子!
哪家地主家的傻闺女来赛马场啦!
他们恨不得大喊一声。
江稚鱼淡然坐在了观赛点,看着宽阔的马场上,马儿们竞相奔驰,雪天下,泥土飞溅,却映射了不少人的兴奋之意。
“甲、丙出场!”
丙号马,看起来有些许瘦弱,但总比那老得懒得动弹的甲号好太多了,这场赛,所有人都觉得,甲号必输。
江稚鱼却笑了。
这背后的老板不是傻子啊,甲能够上马场,当真只会输的话,岂不是给那群人白赚钱?
锦鲤是真,她也不是傻。
“丙必赢!”
丙的呼声极大,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给自己回本的机会。
只有江稚鱼同另一人押了甲,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看着两匹马儿开始运作着马蹄儿,践踏着马场的稀泥。
“哈哈哈丙要赢了!”
一群人已经在提前欢呼了,还有些人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江稚鱼:“小姑娘,你的金子要落入小爷的口袋中了!”
江稚鱼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长长的睫翼在刚刚破云而出的阳光下,闪烁得格外灿烂。
“什么!”
正当面临终点线时,甲号好似来了精神气,一鼓作气,竟然超过了丙号,直奔那终点而去。
啧啧。
江稚鱼心情不错,今日又有一笔收入了。
“甲胜!”
小厮摇了摇铃铛,公布了一声甲胜,所有人都安静如鸡,哦不,呆若木鸡。
“多谢诸位的奉献了。”
少女起身,拱手行了一礼,脸上笑的异常灿烂,随后走向下注台,准备兑赚的银两咯。
“站住!”
忽地,一男子叫住了她,脸色极其不善,走上前来,欲推开江稚鱼:“把你那金子拿来,小爷我今天不高兴,哄哄小爷。”
“?”
江稚鱼躲过那张使出极大力道的手,抬眸之间,只见那极其熟悉的脸,却是肥头大耳的模样,好不油腻。
“天子脚下,这公子是要明抢不成?”
江稚鱼冷笑,转身看向下注台:“帮我打包好,送到我适才说的地点。”
“嘭!”
一声巨响传来,正是那男子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长刀,逼在江稚鱼面前,面色凶狠:“小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的东西,从今往后便是小爷我的东西,入了我的府,是你的福气!”
“姑娘,这位是皇后娘娘的表弟,也是郑家世子爷啊,你小心些!”
有人看不下去,在江稚鱼耳边轻声提醒道。
江稚鱼明了,这人和郑兰珍长得有几分相似,原来是一窝蛇鼠啊,猛然她就恍然大悟了。
“我当是皇帝呢,料圣上也不会以此,明抢百姓的钱财人身。”
少女神色淡淡,轻笑一声,嘲讽一句,却让那男子脸色青一片红一片的。
“这马场,岂是你想闹事就闹事的地方?”
少女正欲动手收拾收拾那男子,顺便出了上一世的气,却听到一声凛冽清冷的男子音,带有磁性之间,又让她感到有一种异样。
来者是一名约莫二十几岁的男子,五官端正,青丝之上环着玉冠,身穿紫衣圆袍,江稚鱼的目光停留在那张脸上,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捏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那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模样。
那郑家世子见了脸色大变:“李鹤桉!你一个皇家养子,有什么资格指点小爷?”
“就凭,马场是活阎王的地盘,你若是想闹事,恐怕皇家也保不了你。”
李鹤桉面无表情地说道,每一字句之间,听不出任何情绪来。
众人闻之色变的活阎王,就连皇家也要让出七分情面,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得罪的。
郑家世子咬牙埋头,随后带着自己的人灰头土脸地离开了马场,离开前,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江稚鱼。
“多谢。”
江稚鱼低垂着眸子,行了一礼,不敢看眼前人,鹤桉…已经长得这般大了。
“马场行事罢了,这位姑娘,小厮会把东西送上门来,你且小心郑家。”
李鹤桉看着那少女长长的睫翼低垂,肤若凝脂,脸颊上还浮现出一抹自然的红润气色,绝美明艳的容貌,清冷的气质,颇有一种仙姿玉貌之感。
只是那眉眼,不得不让他陷入模糊的记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