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国师,小生江帆初,来迟了。”
江帆初快步冲上前,手里拿着士兵的身份牌,身后还有一群士兵追。
邬思明是何人?那可是向来眼神快狠准的国师大人啊,季云深的四位弟子当中,每一位弟子都是有着各自特点的人物。
坐在首位的男子邬思明挑了挑眉,点了点头,心里沉思:船上听呼稚,堤南趁漉鱼。数帆旗去疾,一艇箭回初。
这江帆初,该不会是江稚鱼的兄长吧。
“你们二人的答卷写的一模一样,我且给你们一次自证的机会。”
此话一出,场下热闹起来了,竟然会有一模一样的答卷?那定然是有一人抄了另一人的。
江稚鱼同母亲赶到的时候,已然看到自家阿兄淡定自若地站在邬思明面前,甚至悠闲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先让郑家世子先自证。
那肥头大耳的男人哪儿知道怎么回事,他明明是让人把试卷互换,不是让他们抄一份下来啊,这样一模一样,不出问题才怪。
“本世子没什么好说的,本就是我写的,怎么还能被人抄了去。”
还在嘴硬。
世界毁灭了那郑家子的嘴巴都还在吧。
江稚鱼笑了,好在此次主持的是邬思明,否则她还有些担心,那主持者都被郑家收买了。
“其中一张字迹乃行书,看起来应该是练过不少楷书的底子,而另一张,着急之间全是鬼画符,明显就是抄的。”
路人摸着下巴,头一回见到会考的答卷,自然是要仔仔细细好生琢磨一番。
“国师大人。”
少年郎站起身,行了一礼,随后开始说着此次的题目,一一解析着自己答题时的思路等等,好不清晰,而那少年彬彬有礼,模样犹如清风一般爽朗而自信,丝毫不怯场。
江帆初越说,郑拙就越慌。
其实,这一瞬间,众人心里都该明了了,是谁做贼心虚,又是谁抄了谁的。
毕竟郑家世子平日里是怎样的德性,大多数人还是心里有数的。
“那少年郎是谁,长得太俊美了,我都要自愧不如了。”
忽地,围观的人群中还有些女子偷偷打量着江帆初,开始被他那张好看的皮囊吸引,又听着他那一条条话语,无不分析着诗句所言志。
俊美又多才,哪个美人能不喜欢呢?
邬思明看着手里的茶,表面漂浮的茉莉花瓣正在打着旋,轻抿一口,眉眼之间都在打量眼前的少年郎。
“出于公平,原本你们二人都该落榜,但此份答卷过于出色,今日我便要查清楚真相,来人,上笔墨。”
现场答卷。
邬思明不蠢,这是做给郑家看的,以免郑家翻天覆地地闹腾。
那世子听到了拿笔墨,整个人都颤了颤,准备打退堂鼓了。
“小爷我不干了!”
当场耍赖。
这场戏,当然是谁的肚子里墨水多,就就有底气,谁让他偏要偷了阿兄的答卷。
少女微咧着嘴角,心情不错,这一次,这玩意儿绝对会受罚吧。
“看来这答卷本是江帆初的,我且问你,为何要抄袭作弊?”
邬思明神色肃然,根本没把郑家世子放在眼里,言语之中,充满了凌厉。
“什么叫抄袭作弊!是他自愿给我抄的!他自愿的,那就是我们二人都有错!”
那胖子什么也不管,开始大吼道,既然他失败了,那他也别想有资格。
他可是郑家世子,失败了依旧有钱有权;但是他一介平民,失败了则是什么都没有了哈哈哈。
众人又开始炸锅了:“郑家世子和那公子联合作弊?”
“那不是自毁前程么!”
“我不信!”
忽地,一女子摇了摇头,大喊着不信。
“不信!”
“???”
江稚鱼瞪大了眼睛,怎么这年头还有人抢她的台词,说话的几乎都是在场的姑娘们,估计都是看在阿兄的颜值上的缘故吧…
许长素有些着急:“阿初不可能会做出这等事,再者怎么可能写一模一样的…”
少女拍了拍母亲的手,示意让她继续看看。
“我有证据!”
郑拙气急了,赤红的脸好似变成了一个圆球,恶狠狠地瞪了瞪身后的人,便让人上来了。
来者,是监考的一名士兵。
“老子问你,是不是这人传了答卷给我?”
郑拙郑世子瞪了一眼那人,原本吵闹的现场瞬间变得安静下来,直勾勾地盯着那士兵。
“是的!属下亲眼所见!”
“看吧!就算他是会元又如何!品行有问题!”
郑拙脸上绽放出一抹得意,看着那江帆初,期待看到那少年郎脸上的惊慌失措,可惜,他并没有看到。
“不可能!我和江兄就在隔壁,而你与我们相隔三条路,怎么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