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娘愣了愣,抬头望天,好似在计算时日:
“原来今日就是那江流钰去当小妾的日子?”
看看,这鱼娘根本就没把此事儿放在心上,都快忘了这茬了。
江帆初拿起湿帕子便为鱼娘擦干净了脸,拉着鱼娘上了马车:
“有热闹看,还不快去?”
“当然要去,甚至还可以混吃混喝。”
少女眸子一亮,整个京城都在传曾家纳妾,那江流钰不会还沉浸在自己的夫人梦吧?
很显然,某个没有脑子的,全然不知。
说她蠢吧,却又是蔫坏。
江流钰那边已经上了轿子,满街喜庆的乐曲,让她沉浸在飞上枝头的喜悦之中。
“姑娘,到了!”
轿子极快地停在了曾府的侧门,小厮笑眯眯地,想要讨个小费。
江流钰眼看着这不是曾府正门,眉头一皱:
“你们带错地方了吧?这不是正门。”
“呵。”
忽地,侧门处一阵冷笑。
江流钰抬眸看去,一位一袭正红色衣裳的女子正站在门前,面带不善。
“你是何人?竟敢对我如此不敬?”
坐在轿子上的红衣江流钰,丝毫不知往后她要面对的是什么。
女子气笑了:“我可是世子妃,往后你要每日每夜好好伺候的人。”
?!
江流钰瞪大了眸子,世子妃?
世子妃是她才对!
“你胡说!曾郎从未说过他已娶妻!你莫不是想要以此诓我,侮辱我?”
红衣女子当真是气得想翻白眼。
“翠鸟,还不带着那贱妾下去换身衣裳?省得冲撞了本世子妃。”
世子妃已然看不惯江流钰那身火红的喜服,立即令人让她换身不是正红色的喜服。
“你们住手!我可是江家人!”
江流钰大喊一声,神色尽是不满。
“管你什么人,不过区区小人罢了!”
世子妃一声令下,使得江流钰浑身狼狈不堪。
曾家酒宴已然准备开席了,江稚鱼坐在阿兄身旁,看着那酱猪肘,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唉,等吉时还真是让人饿肚皮。
“吉时到!”
小厮一声吼,众人齐齐围观,却见曾乐祁一手牵着正妻,走到了最前面的座位上。
“入座!”
众人入座,而那曾乐祁的父母,以及正妻世子妃,已经坐在了主位上。
鱼娘看着这操作,乐了。
咱们现场的主角去哪儿了?
被人扒拉着换衣裳去了,换了一身丑不拉几的紫红色衣裳,显得人格外的黑。
“贵妾至,敬茶!”
一声大喊,众人见那江流钰,哭丧着脸走了过来。
手里拿过一杯茶,本就平平的脸,笑得比哭还难看。
江稚鱼拍了拍江帆初的肩膀,似乎还在等着看好戏:
“阿兄,是不是该你上场了?”
江帆初喝了一口热茶,冷眼看着最前头的江流钰。
那人手里端着茶,浑身却气得颤抖。
低眉间,江流钰看到了一旁的江帆初,好似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阿兄!您来为妹妹撑场子了吗!”
见那人面色一喜,想要拉住江帆初。
众人闻言,都顺着看去,齐刷刷地打量着江帆初。
江帆初放下茶杯,随即掏了掏袖兜:
“曾家大喜,小生特意带着妹妹来贺喜,随礼二十两银子。”
随后,放下二十两银子,挥毫泼墨,在那红色宣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再写二十两银子。
众人看着如此操作都傻了。
“不是说,曾家纳妾,是状元江帆初的妹妹么?”
“这…”
潇洒地写完备注后,江帆初转身就回到了鱼娘身旁,随后笑道:
“让诸位笑话了,那京城不知谁传来的谣言,说我家妹妹成了曾府的妾;
诸位莫不是忘了,我那妹妹鱼娘,年方十二,还未及笄;更何况,已被圣上赐婚,是未来的逸王妃?”
众人都叫齐斯逸小王爷,实际上,他有封号。
乃逸王也。
江流钰面色僵硬,心里恨得咬牙,眸光闪烁:
难不成,江帆初答应她,不过是为了羞辱她?他从未把她当作妹妹!
很明显,曾家人也傻了。
看了看江流钰,他们心里更恼了。
这女人还说,以他们家世,能让江帆初回心转意!
“还不快敬茶?”
曾乐祁怒吼一声。
听到如此,江流钰的脸涨的像猪肝似的,这群人都在侮辱她!骗她!
可恨!
一咬牙,端着那杯温热的茶水,向那两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