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少女用筷子夹起那一层皮,随后喊道:“赶紧的,锅中热油!”
“好嘞!”
后厨响应动作极快,锅中立马热上油,直至那热气扑腾而起。
鱼娘速度迅速,夹着那层皮,好似就是从热油里走过一遭,立马捞起。
肉眼可见的速度,那层豆浆皮成了皱巴巴的模样,中间还鼓起了泡,表面却变成了可口的金黄。
“你们看到了没!”
鱼娘问道。
后厨们愣了愣:刚刚是什么操作?炸豆浆?
“来来来,看着啊。”
江稚鱼招了招手,随即又夹起那刚刚产生的豆浆表皮。
又是一个快速过油锅。
跟变法术似的,皱巴巴,却又因油炸激发出一股豆类的香味。
“看到了!”
只见一群后厨跃跃欲试。
毕竟这玩意儿当真新奇:炸豆浆?
“这玩意儿叫炸豆皮,你们谁有空,就给我量产这玩意儿,以后下火锅,做凉拌都是能大卖的!”
“好嘞江姑娘!”
鱼娘满意地点了点头。
走出后厨,看了看掌柜的,鱼娘开口道:
“掌柜的,你能买些田螺么?我现在的新菜,需要田螺。”
面前的中年男子一听,愣了愣:“田螺?”
这玩意儿,好像没什么人愿意吃啊。
“江姑娘,田螺这类东西,几乎都是民间穷苦百姓吃的,若是做在醉仙楼…”
“这些不必担忧,你还不信我不成?”
江稚鱼笑了笑,最基本底层的东西,有时候反倒是最质朴的美味。
掌柜的笑了。
“可是,这田螺,恐怕不好找啊。”
整个京城内,都没人卖田螺。
毕竟这玩意儿也没人买。
“也罢,我先去摸一些,届时,你可要找好渠道送田螺过来啊。”
江稚鱼捏着下巴,二话不说就准备骑马去往郊外了。
寻一处几乎无人经过的溪流,鱼娘腰间系上竹篼,便准备摸田螺了。
挽起笨重的袖子,在烈阳暴晒之下,四周树林被吹得飒飒作响,碧绿苒苒,少女光着脚丫子,踩入了清凉的溪水中。
舒服。
马儿被拴在树林间,悠闲地吃着草。
郊外是个好地方。
可能是某些势力,就爱在郊外整活吧。
“堂堂辅国将军李鹤桉,竟然要夺取这些钱财?”
一声粗犷的男子音传来,听起来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但其中话语又带着深厚强大的内力。
江稚鱼正在溪流中弯腰摸田螺。
听到这声音,整个人都愣了愣。
鹤桉在此作甚?
“薛老,我说过,其中定然是有偏差,若是不信,那你去问问活阎王。”
随即,又是一声凛冽的声音。
鱼娘停顿住了,寻着声音望去,倒是不远处的树林当中,能够感受到两个人的存在。
“哈哈哈,老子都把那更强的打伤了!你还能动的了我?”
明明是一声爽朗的笑声,却让鱼娘浑身微微发颤。
大夏天的,这声音就像是结冰了似的,冻人得很。
不会吧,这两人要打起来了?
江稚鱼抿唇,看了看自己竹篼内满满当当的田螺——准备开溜。
鹤桉,你小子最好给我好好的。
少女心里念叨一句,随即上岸,准备穿鞋跑路。
“什么人!”
高手感知到了鱼娘的动静,大喊一声。
“路过的打渔人!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哈!”
江稚鱼笑呵呵道,随即准备上马,赶紧溜。
李鹤桉却成了第一个冲过来的,手里拎着长剑,直勾勾地逼近了鱼娘。
少女哪儿能让自己面对刀锋剑影,运着轻功急速转身,剪刀手捏住了剑锋。
她摇了摇另一只显得有气无力的手:
“嗨,李公子。”
“是你?”
李鹤桉讶然,立马收住了手里的剑。
“是我,我路过。”
平均的每一次路过郊外,都会出事情是吧?
“你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李鹤桉眉头微蹙,有些头疼,这小姑娘家家的,怎就那般爱往郊外跑?
“我觉得,我走不了了。”
呵、呵,你看看那后面的中年老头,浑身戾气提刀而来——
李鹤桉警惕转向身后的中年男子,手里持剑,好似随时准备迸发而出。
“既然是你认识的,那就更不能让她走了。”
低沉的声音传来,每一字眼之间,都带着几分杀气。
其中杀气害得鱼娘身上每一个汗毛都为此竖立,好似成了警惕的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