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是我自己去偷喝酒,被小王爷逮回家了…”
江帆初:???
鱼娘跑去偷偷喝酒,且还喝到了大半夜。
“在这京城,也没有哪家小姐会拉着你喝到这么晚吧。”
感受到阿兄怀疑的目光扫视,鱼娘心虚更甚:
“和旧友叙旧,忘了时间。”
只要我觉得我就是这样的,我就不会尴尬。
眼见着时间不早,齐斯逸正准备道别。
好巧不巧,天上竟然开始啪嗒啪嗒地下起了雨,秋雨打在房瓦上,清脆悠然的响声好不治愈人心。
“下雨了。”
美少年抬眸,下意识地用手掌接住那一场带着凉意的秋雨。
江稚鱼转身进了屋:“你等下。”
少女脚步急切,手里拿着一把伞,跑出屋外:
“喏,借你一把伞。”
夜里寒凉,一阵风却吹起了少女的青丝。
夹杂着少年的幽香,江稚鱼也不知,自己在这一瞬究竟在想什么。
是不想让他着凉;还是这把伞,借了一定要还给她。
冰凉的手指触碰在她拿着伞的手上,递交过那一把白色的素伞。
“早些歇息,天色已晚。”
温润的嗓音,递交着二人之间隐匿于心的情绪。
感受到身旁二人 注视,鱼娘憨笑一声:
“这不,谢谢小王爷送我回家么。”
虽然就像是拎小鸡一样。
齐斯逸转身离去,却又不舍地望了望鱼娘:
她送了伞诶,当然是原谅她啦。
…
翌日一早,江稚鱼是被屋外吵吵嚷嚷的声音吵醒的。
“你们不收留我,就是你们不孝啊!”
是那熟悉的江老太的声音。
昨日喝酒喝嗨了,忘了这老婆子走投无路会咬人的。
鱼娘一走出自己的房间,就看到阿兄神色冷然,将许长素护在身后。
院落四周也引来不少人观看,其中,还有些“水军”。
“江老夫人,你怕不是忘了,我们被你赶出去那一日,早就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许长素这一次也硬气起来,直接怼着那老人家。
“我家老大没有休了你,你就还是江家的儿媳!
你这样对待我这婆婆,就是不孝!不孝啊!”
老婆子声音吼得很大,恐怕是方圆一里都能听到。
“哼,还想让老婆子我一个人吃不好,穿不暖?那我们去官府看看!”
闹到官府,不就是意味着事情闹大。
正如江老婆子所说,江家并没有休了她,若是真闹去官府,也是他们吃闷亏。
江稚鱼那一份决断书,在官府眼里,不过是一个无理取闹的过场罢了。
鱼娘神色微变,也看得出母亲二人在思索什么。
“好啊,去官府,我正好也想问问,我那病重的父亲被你赶出去做活后活活累死,如此,你算不算是凶手?”
江稚鱼深吸一口气,大声质问道。
在她的记忆里,父亲是疼爱母亲的,他很高大,也很俊秀。
当初为了让老二参考乡试,江老太便让父亲出去做活,以供弟弟读书。
啧。
江老太闻言,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有些惊讶。
毕竟当时的鱼娘,也就五岁左右,怎会懂这些事理?
“你…你!你这个贱妇,教了我孙女什么东西!”
忽的,老妇指向了许长素,怒骂一声。
江帆初挡在了许长素身前,收到鱼娘的会意后,笑道:
“江老夫人,如果真要去官府,我会求大人明察当时父亲真正的死因。”
就这么一句话,镇住了那老太婆。
随即,她又开始使用老手段了。
只见那老太婆瘫坐在地,无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腿,大哭大闹:
“哎哟喂,我的命好苦啊!我的乖孙被那贱妇抢走了!
那荡妇和别人好,还要带走我的乖孙!”
江帆初怒了,直接走上前去,身上浑然一阵杀气:
“空口无凭,当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老太婆愣是一噎,由着老二把自己带走。
…
这件事并没有完,江老太是彻底的盯上他们家了。
老三家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住进了大房一家,她就还是那个尊贵无比的江老夫人。
他们母子二人买了一些人的口舌,让整个京城都散播许长素的谣言。
“听说了么,状元的母亲,竟然是个下贱青楼女…”
“我还听说,那许长素啊,有了丈夫还要去外面找人,啧,生下了那江稚鱼!”
而那个生下来的江稚鱼,正在街上走动,去往醉仙楼。
“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