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公子小姐出行。
“公子,要不要先去客栈?”石猛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张若谷看子君难得那么开心,摇了摇头,他身后的花霓一言不发,自顾撑着纸伞默默欣赏着泼墨画一样的景色。
“花姑娘,这几日辛苦你了。”张若谷看着还在桥中央的子君说道。
“公子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的,公主人很好。”花霓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三公主对她身边的侍女包括自己确实很好,远不像武帝所说的那般刁蛮任性,可能在喜欢的人面前,什么都想表现得完美吧。
“未来这些时日,就由你陪公主游山玩水,梧州多美景,梧湖残桥、渔火弄月都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存在。到时候元修会跟着你们的,有什么事找他就行。”张若谷说完话,示意了一下元修。
“公子的话奴家都记下了,您,您要小心。”花霓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那句关心的话。
“花姑娘,你放心,有我在,一定……”石猛话没说完,子君竟是把雨伞扔给了她身后的侍女,跑过来跳到了张若谷的身上,他惊讶得张大了嘴。
“张将军,我真的好开心。”子君仿佛蜂蜜那般甜的笑容洋溢在脸上,她就这样挂在了张若谷身上。
张若谷手一时不知该放那里,涨红了脸,花霓向后退了几步,眼睛看向别处,自己是那个人该多好。“子君,你乖,听话,这里那么多人呢。”张若谷用哄小孩的语气,一直哄了半天,子君才不情愿的跳了下来。
石猛感觉自己又一次被刷新了认知,在旁猛得摇头,少主遇到这些女子一个跟一个与众不同。张若谷这时走过来打了下他的头,说道:“走了。”
渐渐入夜,子君已经熟睡,张若谷的房间依旧亮着灯,“咚咚咚”三声敲门,顾默带着一个人进来了。
“这是天机枢梧州分舵的联络人,王信长。”顾默介绍到。
“拜见,拜见少主。”来人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张若谷。
“王舵主,幸会幸会。”张若谷倒了一杯酒递了过去。
顾默简单介绍了一下梧州的情形,就交给了王信长来讲述。梧州自天越十年开始,土地就逐渐被梧州州府周禀文逐渐兼并,当地百姓很多人因此家破人亡,甚至很多人沦为了周家的奴隶,同时他在梧州城内开设赌坊、青楼大肆敛财,每年税收都要克扣一部分,从来不会如实上报,每到秋季雨水泛滥的季节更是年年报灾,骗取朝廷赈粮款,他贪墨的钱财一部分转入了自己的府库,另外一大部分则不知所踪,只有一小部分进到了黎阳城。
“一大部分不知所踪?”张若谷有些奇怪,不应该是司马家拿大头,他拿小头才对嘛。
“是的,公子。顾宗主赶来的时候,已经派云中圣手将账本悉数掉了包。”王信长回禀说道。
“你先回去歇息,有需要我会再找你。”张若谷喝了一口酒说道,待王信长走了以后,顾默坐了下来,自顾倒了一杯酒。
“梧州管辖八城十五县,你打算每个地方都去一遍吗?”顾默品了一口梧州特产的雕花酒,嫌弃的放下了酒杯。
“梧州向来富庶,也难怪皇上要先查这个地方。”张若谷似乎对梧州的酒颇为喜欢,柔中带刚的感觉。“你还要调查七王封地的事,你把叶天阳派来跟我吧。”张若谷继续说道。
“那小子跟我抱怨几次了。说你都出来几年了,是不是忘记他了。这样也好,我刚好……是谁!”顾默似乎听见有人在偷听,石猛、元修两人一个健步追了出去,就听见了瓦片晃动的声音,却没看见人影,他们又绕着客栈找了一圈,那人不见踪影了。
顾默表情谨慎了起来,小声说道“:会不会是花……”他话还没说完,张若谷就捂住了他的嘴,示意旁边房间似有人在偷听。
“怎么可能是花姑娘!”张若谷故意提高了声音,给顾默使了一个眼色。
顾默心领神会,竟是提酒同张若谷对起了诗,石猛则悄悄潜出房间去向了另一个地方,元修则回到了子君房间门前守护着。
夏日逐渐来临,刚刚午休起来的司马曜伸着懒腰懒洋洋的走了出来,司马闻达早在一旁等候。
“父亲,您醒了?”司马曜点了点头。
“黎阳那两位大人都给您来信了。”司马闻达顺手把信递了过去。
司马曜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他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司马闻达在旁等的十分焦急。
“信中是……”司马闻达刚开口就被司马曜打断了。
“闻达啊,人家林侯爷幼子在我府上做了两年的客卿,你我居然都不知道!这份坚韧,这般沉得住气,你要向人家学习!”司马曜感叹道。
司马闻达愣了一下,这个消息不是早就知道了,和眼前这两封信有何干系,但他也不敢多问,父亲才教导他的要沉住气,司马曜沉默良久。
“父亲来信是有何事?”司马闻达按耐不住问了出来,司马曜瞥了他一眼,把信拿给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