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身边并翻出电话簿准备点外送，时间太晚而且小天使很困，不适合做晚饭。

虽然不太饿但也得补充能量，kaka给自己点的外送是健身餐…没办法，他是一个要兼顾快和强壮的男人。

两个人在客厅友好地交换了之前的糗事（也可能是kaka单方面的糗事）。

比如某位曾经的绝世好孩子，现在的好好先生小时候踢球把教会学校的窗户一整面砸碎，他哭着和老师道歉。

比如在妈妈说出那句“没关系我帮你洗”之后好孩子ricardo直接穿着之前舍不得弄脏的球鞋一场踢进三颗球，以新换旧喜提小黑鞋一双。

再比如他02年入选国家队名单后随队出征前在机场被球迷扯坏衣领差点走光。快乐又不太聪明的事情层出不穷，faye听着都时不时发出笑声。

轮到faye的分享时，一开始kaka还能保持着好心情把完全没有小天使做的好吃的沙拉和牛排一视同仁地塞进胃里。

“所以，真的能做到看着人的脸就直接进行雕刻吗？那太厉害了。”在听到木匠按照faye的脸雕刻出天使木雕的时候kaka单纯地赞叹一句。

然后他看到faye支撑着下颌的手在那白皙纤长的脖子上摩挲着，并听到一个有些让人难以置信的回答。“不只是看着，他触摸我，说这样能更贴切。”

？？？

在kaka震撼到餐叉都脱手时faye正要继续下一个故事。kaka平复了一下心情，也许小天使说的是摸脸，calm down ricardo。

“emmmmm，你的意思是他刻的时候会摸你的脸吗？这样确实更确切。”

看着kaka勉强极了的笑容，faye选择点头。只是他记得很清楚那个人不只是摸脸。但母亲的教诲中那些触摸似乎并不带有侵害的意味，faye谅解那个木匠。

把餐叉稳当地捡回盘子里，kaka决定还是先等会儿吃东西以防万一。看着他能强自镇定下来faye再次开口。这次kaka没能维持他沉稳成熟的形象。

“等等等，faye。”kaka单手捂额，另一只手握住小天使还是略显单薄的肩头。“你再说一遍。”

“庄家说他需要一个吻。”faye侧靠在沙发里，将腿憋屈地折好才能完全放到沙发上，就这样膝盖还是顶到kaka的腿上，夜莺般的声音回答着有些漫不经心。

“什么庄家？什么吻？他为什么要？你，你。”终于听清楚的kaka这次双手扳过faye的肩膀让他坐直面对自己。他真的很在意这点，那时候faye才多大？那个什么坏人居然要小天使亲他，那人该进监狱的。

faye将肩上的手摘下一只来然后轻轻握住，希望这位情绪如海啸般高低拍岸的先生能正常些。“赢球了他很高兴，他先吻我，然后说如果想要拿钱就亲亲他。”为了能更好地稳定kaka的情绪，faye用手指点在脸颊上示意亲的位置。

上帝，还好是脸颊。kaka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安详地靠进沙发里，他真的听不得任何faye说什么他被摸了，被亲了，被抱了这种话。

“他还对你做了什么吗？像上次那个一样对你，没有对吗？”kaka有着超乎他自己认知范围的急切。

faye知道他指代的是什么。眼前kaka的表情非常焦急，下垂的狗狗眼微微瞪大，瞳孔收缩，眉毛几乎要打结，下颌紧绷这些无不显示着他情绪的变动。他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谎言还是真实。faye第一次无法分辨出正确的手段。天使决定让他自己选择。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kaka呆愣住，他想得到什么答案。灯光下，faye的脸庞没有丝毫的模糊，但kaka第一次发现在天使圣洁光辉笼罩下那张至美的脸庞，哪怕嘴角自带笑意在此时也无喜无悲到不近人情。

也许，faye的答案不是自己想知道的那种，也就意味着—那个人至少是侵犯了他。哪怕faye和上次一样回击了，那依然是一次侵犯。如果任何错误都能被轻易揭过，那以色列人为什么会需要替罪羊。沉默，kaka的目光聚焦在faye身上。片刻后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犯起水汽。

他自己想到答案了，看着kaka已经带上悲伤和惭愧的神情，faye没有说话只是毯子罩回房东身上。他并不希望kaka总是因为别人的错误惭愧。

“这不是你的问题ricky。”

“你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们无法伤害我。”

听到faye的回答，kaka的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痛心，他的小天使经历了糟糕的事居然如此轻描淡写。

自己仅能如此有限地守护他，要是早点遇到他就好了，至少在他需要保护的时候能有人站出来。

你是再好不过的一个人。faye的表情柔和下来，天使的脸庞不再无情，垂眸不去注视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