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我看见的世界和你不一样。”莉莉没有追问，她握紧布鲁斯的手，继续补充道：“和我一起吃饭的，是里克尔一家人。你看见我身后站着的女士了吗？那是里克尔夫人，握着我的手的人，是一个叫亨利·里克尔的小男孩。”

“亨利·里克尔在60多年前就已经去世。”布鲁斯说道。

这个名字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这世界里，亨利·里克尔所在的别墅明显是世界的核心，而亨利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只是不知道莉莉到底和这里有什么关系。

他当初查找与霍金斯科技相关的资料时，当然记住了这位惨死的霍金斯家的小儿子。

看样子事实并非如此。

“那我们是在哪里？”莉莉有些惶恐地抿了抿嘴：“你是怎么进来的？你会有危险吗？”莉莉有些希望这个杰克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大概是上次在实验室里，杰克不管不顾进来救她给了她太深刻的印象吧，也许她只是产生了某种幻觉。

“我是真实地，莉莉。”布鲁斯一眼就看透了莉莉的想法，他继续说道：“但有一点你没有想错，这个世界和你自己的认知有关——你认为它是什么样的，它就是什么样的。”

就像你一直认为火柴马龙值得信任一样。

“怎么可能，”莉莉说道：“这里不是……不应该是亨利控制的世界吗？”

“你刚进入这里的时候身上穿的是这件裙子吗？”布鲁斯没有直接回答莉莉的问题，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莉莉看着身上可爱的裙子一时间失语。

她突然想起来她刚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穿的是自己的睡衣。

“再想想为什么亨利·里克尔没有追上来。”布鲁斯继续补充。

“……因为我刚刚不想让他上来。”莉莉说道：“所以客厅里的水晶灯是你弄坏的？”莉莉忽然反应过来，杰克应该一早就在暗中观察了。

布鲁斯没有否认，他本来准备在莉莉差点要吃下那个触手的时候就阻止，但幸好莉莉自己的潜意识救了她。

“先把你身上的衣服换掉，”布鲁斯说道：“想象一下试试看，你不能拖着这身累赘的衣服跑来跑去。”

莉莉眨眨眼睛。

这应该是件简单的事，所以换成一件方便运动的衣服——

布鲁斯感觉自己的下巴被狠狠戳了一下。

“是真的！”莉莉突然有些兴奋。如果她的想法在这个世界都可以化为现实，那她还怕什么，亨利就算再强大，在这里也只有被碾压的份儿。就像她讨厌的蟑螂一样，彼得的拖鞋就能拍死。

楼下名为亨利·里克尔的骷髅身上突然长出触角和节肢，而隔壁的几具骷髅身上也不约而同出现了一些非人类的特征，比如翅膀和口器。

‘里克尔先生’的背后甚至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拖鞋，鞋底脏脏的，侧面还开了胶。

莉莉脑海里全是彼得小时候用他那双老旧的拖鞋满屋子追打蟑螂的场景。

然后她不由自主地冲着杰克笑了一下，她的想法成真了，所以她有信心保护杰克，他们会平安离开这里。

莉莉的脑袋微微后仰，头顶上的小耳朵又戳了蝙蝠侠的下巴。

布鲁斯：……

“我给你也换一身怎么样？”莉莉说道：“这里应该也算是我的梦？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可以给你换一身衣服？”火柴马龙的西装和皮鞋看上去也并不方便行动。

莉莉有些跃跃欲试，他们可以一起去把亨利揍一顿。

已经猜到了莉莉准备给他换上什么套装的布鲁斯沉默了两秒，然后若无其事地答应了莉莉的‘请求’。

“好。”不知道为什么，火柴马龙的声音有些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