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天理啊,大伙都来看看啊!我这身上怀的可是他林云舟的骨血啊,他林云舟是个懦弱的,没想到他娘子竟是如此不讲理!”
“容不下我也就罢了,竟是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大家来评评理啊!”
“想我一个小女子,在前些日子林云舟去了镇上,我才得了他的一日恩露,怀了他的孩子,为奴为婢也好,我都没想过要和你争些什么,只求娘子能给我个活路罢了。”
“不曾想娘子如此善妒小气,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没天理啊!没天理啊!”
凝露说的可怜,似是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可是看热闹的听风就是雨,凝露长得美,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人纷纷同情。
于是乎:
“竹姐儿,怎么说她都是怀了孩子的,你这做正头娘子的怎么能容不下一个弱女子?”
“就是啊,你和你郎君成婚都快一年了都不见有个动静,人家姑娘有了孩子你还不许人家进门,人家姑娘上哪儿说理去?”
几个人一言一语,就想把卫竹英的罪名给坐实了。
卫竹英进了屋子拿出扫把,带了蕊蕊和来钱儿,先是恶狠狠地看向那几个嚼舌根的,随后看向凝露。
“是你自己滚,还是我帮你!”
凝露委屈:“姐姐这是要赶我走,那不行,我肚子可是怀里林大哥的孩子的,你不信就去找来林大哥对峙,他的大腿内侧还有枚指甲盖大小的胎记呢。”
凝露说得清楚,这般艳事似乎都成了真的。
林云舟有没有胎记卫竹英不知道,但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分明就是看不得他们夫妻恩爱,故意来挑事的。
卫竹英不再想和这个女人争辩,拿了扫把就往那女人身上打,那女人也不是个傻的,自己逃到一边。
“娘子不信我,大可以问林云舟,你和他睡在一起可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胎记,拿我出什么气!”
“告诉林云舟,明天要是不来老地方见我,我就去报官,告他欺凌女子!”
“咱们走着瞧!”说完凝露便离开了。
卫竹英松了手上的力气,看上那群凑热闹的,那群人被卫竹英吓到,立马离开了。
刚刚他们站在凝露一边,生怕惹了卫竹英不快,被她手里的扫把打。
卫竹英经过这个女人的事情,她完全没了做荷包的意思,便收了东西关了门,回到院中。
越想越气,气得她把家中上上下下收拾了干净,一看还没到中午。
她想问问林云舟,那凝露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
若不是真的,那便是凝露无理上门,想来卫家打秋风,卫竹英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可若是真的呢?
她是该像寻常娘子那般,抬了凝露进门吗?
她想了许久,她做不到。
既然是林云舟先做不到一心一意的,就别怪她心冷无情。
现在她的心里乱得很,她害怕这是真的,她又在期待这不是真的。
卫竹英收拾了包袱银子去往兰溪县里,给林云舟留了书信,将今天凝露所言尽数写上,还特意点了他腿上的胎记。
并且在信结尾处写了,要是解决了便重归于好。
要是两天之后林云舟没把事情解决完,她就回来与他和离,让他自己看着办!
傍晚林云舟都在回家的路上,一想到卫竹英在家里边等自己回家,心里就觉得美滋滋的。
瞅着他那悠闲的模样,路过的婶子提醒他:“云舟啊,你家今天出事儿了,赶紧回去看看。”
林云舟心里一急:“发生什么事了。”
那婶子将所见一一告诉林云舟,最后留了句:“那姑娘生的好漂亮,你去和竹姐儿说一声,就算容不下女子,也要把那孩子留下。”
婶子掩面:“那到底是你的骨血,别让他流落在外了……”
林云舟脑袋发懵,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还有那凝露,自己到现在都还没吃过肉,哪里来的孩子,她可别想着把脏水往他身上泼。
他平日里除了在家就是去山里,偶尔才去镇上。
要是竹英因为这件事恼了他,他以后肯定吃不上肉了。
果不其然,林云舟回到家里,家里边空无一人,卫竹英还带走了蕊蕊,剩了来钱儿一个人在院子里边打滚,跟只傻狗一样。
林云舟看了卫竹英留的信,他只注意到了两个字:和离!
林云舟瞬间感觉天都塌了!
凝露是他在镇上学艺时候,邻居家的姑娘,师父一个人住在镇上,后来过世后林云舟便处理了师父住的院子。
本就是租的,还给房东就是。
他和这凝露只是认识,谈不上熟络。
唯一一次接触就是师父带他出去喝酒,给他买了糖,凝露在旁边馋坏了。
林云舟向来心地善良,要是他知道这个长大后的凝露给他来上这么一刀,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