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入宫(1 / 3)

“对啊!”春芯越说越气,想到就应为一个葡萄皮,现在府里众人皆知她被长公主责罚。

舒年几度欲张口,却不知说什么好。

她想过会是什么离谱的理由,但是没想到这么离谱,这些长公主一个比一个癫。

她得出手阻拦一下这位长公主,不然怕会跟之前那位一样,作天作地,恨不得将天下纳入囊中一样。

长公主不要命,她们这些府里的人还想活。

“长公主落水后,性子大变,怕是受了刺激。我们做奴婢的,做好分内之事,到时候我跟长公主说说,安排你去院外吧。”

春芯慌忙拦住:“别,院外能有多少油水,我还盼着这点钱给自己存嫁妆呢。”

舒年无奈的摇头,“以后这日子怕是长得很。”

春芯咬着嘴唇,手不停地揉捏被褥,呜咽着说道:“我总得为自己着想,家贫,父母根本不会替我筹备,家中兄弟各个都等着钱娶妻,还恨不得能从我这边捞些去。我……”

舒年揉揉她的脑袋:“日子总得过,未来是你自己的。”

她拿出一双护膝:“以后多带着,少受点苦。”

春芯接过护膝,抬眼看向她,眼中全是疑惑。她可知道,昨日舒年一直在长公主身侧,这玩意儿不是一两刻钟能做好的。

“看什么看,再看,还我。”舒年欲从她手里拿回,春芯机灵的塞到被窝里。

“既然给了我,哪还有拿回去的道理。”春芯眼睛不自然的看向舒年的膝盖处。

“再看,挖出你的眼睛。”舒年瞪回去,起身刚走到门边,转身说道:“明日,记得上值,今儿暂且放过你。”

‘嘎吱’,门被关上。

原来,舒年也没有她想象的过得那么好。

-

舒年刚回小院,便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院墙边的海棠树花早谢完,树根处落着一小节树枝。

她慌忙的往屋里去,一眼扫过,看似所有物品都在原位,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绝对有人来过。

第一时间,先想到的是梳妆台匣中的药膏,她小心打开,里面的位置没变,又将每一盒药膏打开,查看使用程度、颜色、气味,一一检查,没有问题。

她稍稍松口气,不是冲着她来的,她屋里本就没有多少秘密。

猛然想起,不是冲她来的,那就是冲长公主!

木雕!

慌张的打开衣柜,藏在里处的匣子还在,刚想喘气,拿起匣子,重量明显不对。

木雕本就不大,可匣子却比往日轻上几分。

打开后,先映入眼帘的是歪七扭八的几个字:喜欢,买了。

她愤怒的将纸捉起,在手里团成一块,底下,竟是十张百两银票。

她要这银票有何用!

狗东西!真的是,一个原版,一个她的复刻版,一个都没给她留下。

揣着银票瘫软在椅上,怕是长公主不作死,她先死了。

木雕怎么可以在她手中消失。

她沉默的低着头,双手环抱,指甲隔着衣裳带来疼痛,各种法子从脑中划过。

人是一定要查的。

木雕是她昨日送走李秀花的前,亲手放置的。

小院的门她离开都会上锁,房门倒是没在在意过。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还有窃贼来长公主府里偷东西!

脑中过一遍人,夏瓷排除,春芯排除,剩下平日里的宫女等人,这些人大概率不敢这般行动。

那就剩下摄政王林哲瑜,但此人还没听说回京,难道是他派其他人做的?

还有苏韶滢,她是摸过也看过的,保不齐会对这事儿有想法。

还有就是那不着调的五王爷闻臻慎,不过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还有谁呢?

不行,现在没有时间多想,这些人查起来起码好几天,若是长公主问起或者摄政王突然回京,她小命不保。

她得先补救,掏出房间里还剩的几块木头,拿起刻刀真要动手,看着木块上的年轮,心如死灰。

就算她仿的再像,可这纹路是仿不出来的。

摆在面前的她有三个选择:

第一,立刻马上找到偷盗之人,拿回木雕。

第二,不管其他,先雕一个赝品,李代桃僵,再找人。

第三,直接把脖子送到长公主、摄政王面前。

她想活,低头对着木头开始划拉。

几个时辰后。

木雕出具雏形,外头天色已暗,她点灯燃起,揉捏紧绷的肩膀,舒展全身。

‘咚咚——咚咚——’

舒年一惊,手脚并用,收拾台面,将木雕藏起:“谁?”

“是我,苏韶滢。”

舒年检查过一遍,拿起被褥抖动几下,在床铺上拉扯,对着镜子稍稍拉出几缕发丝。

她慢吞吞的打开房门:“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