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偶(3 / 6)

得到了许可,姜稚鱼试探性地伸出了手,那小泥人很快就跑到了她手心里。她捧着那个小泥人,仔细看了看,发现五官竞然和她有点像。姜稚鱼很开心,又想到了泥人肚子里的那枚银色铜钱,于是问苏予辞:“那苏道友,你就不怕我不把铜钱给你了,或者是借口不小心心弄丢了?”她知道苏道友手腕上戴着的合背钱不是一般的制钱或是装饰,而是他的法器,姜稚鱼曾不止一次见他用过。

“姜姑娘想多了。”

苏予辞凝视着姜稚鱼的眼睛,瞳孔极黑,仿佛意有所指,字字清晰而温和:“只要是我的东西,无论如何,别人一一”最后四个字略微加重了些,苏予辞慢声道:“都占不去。”第二天,姜稚鱼起来时便发现泥偶已经不见了,手心里只余一枚铜钱,虽然有些不舍,但姜稚鱼还是把铜钱归还给了苏予辞。苏予辞接了过来,将铜钱重新串到红绳上。起身,刚想同苏予辞一块出去,身体突然一顿,眼睫颤了颤,姜稚鱼红着脸小声道:“苏道友,你能先出去一下吗?”苏予辞看了她一眼,大概明白了:“那我先去准备饭食。”等苏予辞走了,姜稚鱼把下裙脱掉,开始翻找衣物,还未来得及换上新的,一只白皙微凉的手就猛地掐住了她的脖颈。五指渐渐收拢,姜稚鱼被掐得窒息,双手胡乱地推操,眼眶通红地挤出汹涌的、不断线的泪来。

在这样的刺激下,血一股一股朝外涌,流得姜稚鱼满腿都是。容絮掐着她的脖子,将她一点点拖到床沿边上。那双细长的眸子,逐渐变成幽深的凝夜紫,蛇一样阴冷森寒,锁定猎物般死死盯着姜稚鱼不放。

他低头看着姜稚鱼哭,记忆潮水般涌来,头一跳一跳地痛,眼前一片模糊,唯有她身下不停涌出的血,刺眼夺目。“你又想当着我的面去死,是不是,姜稚鱼?”脑海中她死去的模样越发清晰,投射到眼前,现实与虚幻交叠,他的手渐渐收紧。

“行啊,你不是想死吗?”

容絮声音低哑,静静望着她,像是在对姜稚鱼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那我们就一起死,好不好?”

姜稚鱼被掐着脖子,仰着头,被迫与他对视,脚尖点着床单,不停扑腾着,哭得很可怜,整张脸都是泪水。

晦瞑昏暗的光线,将两人的对视拉长,绵延不断,纠缠不休。姜稚鱼形容不出来那种眼神,像是痛恨,像是蕴含着别的什么东西,那么深刻,仿佛能镌刻进骨子里、镌刻进灵魂深处。像一条条无形的丝线,穿透了她的身体,将她死死钉住,无法动弹。压抑,沉重,让她窒息。

容絮去吻她的泪,边吻边哄她:“别害怕,不会疼太久的。”脸上是和煦的微笑,珠初涤其月华般芬丽的眉眼,仿佛被淬了毒。妖异鬼魅的凝夜紫瞳仁逐渐变得迷离而疯狂。容絮用几近平静的嗓音,柔声愉悦道:“刚好到了玄冥九幽,我们还能继续做一对鬼夫妻呢。”

姜稚鱼死命挣扎,可怜细弱的呜咽从唇边溢出,双手在半空中胡乱晃动,求救般想要寻求一根能够让她抓住的救命稻草,可没能救她,反而让她越陷越深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

她要被掐死了马…….

所以有时候,一些事情、问题并不会因为她的顺从、可怜、求饶,就会改变什么。

呼吸逐渐变得微弱,姜稚鱼闭上眼睛,似乎已经认命。布帘被掀开,惨白的光线黏黏地,融化在她的眼睑上。苏予辞从外面将食饭拎进屋内,刚放下便察觉到不对,没曾想,掀了布帘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只有上半身是完整的,他一低头就能看见白生生的丰腴腿肉,在眼前不停晃动,配着细弱的脚踝,看起来有种令人想要摧折的美感。挣扎之下腿微微敞开,藏在深处的粉色花瓣暴露在他眼前,随着身体的颤动,张张合合,血从蕊心一股股涌出。

回过神,苏予辞迅速移开了目光,思绪十分少见地中断了片刻,想法也跟着不可思议地跑偏了一瞬。

颤魏巍的,颜色很娇艳,和她之前穿过的衣裙很相像,肉也很多,光滑漂亮,白到晃眼,还有……….

这就是月事?

蹙了蹙眉,按理说,这种情况下,他应该退出去,然而……苏予辞走了过去,使了点力,将那只掐住姜稚鱼脖颈的手腕直接硬生生地掰断了。

然而即便这样,都没能让容絮松开,反倒弄得到处都是血。桃花成煞,白雪红梅,无论是他的衣袍,还是旁的什么,用这句话形容都再恰当不过。

额上的青筋跳动了几下,苏予辞忍了又忍,没忍住,还是暗自骂了一句脏话。

他深呼一口气,开口道:“容道友,你再不松手,她就要被你活生生掐死了。”

“死…….”

似乎是“死”这个字眼勾动了容絮的神经,他的手稍稍松开,苏予辞趁机将人拉拽到面前,提了起来。

有些匆忙,故而姿势不算太好。

眼里满是惊恐恍惚,姜稚鱼下巴抵着苏予辞的肩膀,拽着他的手臂,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

腿弯被迫挂在苏予辞的腰侧,已经高高悬空了,却还是因恐惧想不断往上爬,耳边传来轻微的喘气声。

以防她摔下来,苏予辞修长白皙的手按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