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拜天地的流程全部走了一遍。
不说入戏太深,但绝对借题发挥了。
非要说有什么不妥,就是‘许仙’不安好心,临时修改剧本,一并把小青也娶了。
对此,向远的解释很简单,反正是分身,不会牵扯人命官司,不如顺了季慕青的心意,让她也参与进来。否则一直在边上看着,堪比酷刑折磨,不用早晚,中午就得黑化。
总之,都是白月居士惹出的祸事,他向某人缝缝补补,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别抱怨了,官人也很辛苦的!
这个答复,对季慕青同样奏效。
白月居士认为画中多了一道青衣,过于碍眼,季慕青也这么认为,并理直气壮表示,师父既然退出了,就不该突然回头,给了师父胡思乱想的可能,后患无穷。
拜堂那一天,季慕青传音向远,询问白月居士究竟是何想法,向远当场编了个放下又难以割舍,借白素贞之身了却执念的回答。
有那么点道理,季慕青暗道师父也不容易,故而偶尔抱怨一下,便不再多言。
只是姐姐喊得越来越顺口,也越来越从容了。
演戏而已,当不得真!3
向远一骗二,两女自己骗自己,三人相处和谐,并蒂莲,羡煞旁人。
作画完毕,向远将大作收起,无视两女想要的眼神,琢磨着改天带去紫竹林,将墨宝挂在闻思殿,保证进门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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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出道德经,翻阅看了起来。
抬手一搂,揽过季慕青的纤腰,将其带入怀中,低头在其嘴角轻轻一点。
旁边,白月居士沏茶,见状未曾多言,如果是向远和季慕青,此举确实不妥,但现在是许仙和小青,合情合理没毛病。
向远接过白月居士递来的茶水,握住柔荑,要来个一碗水端平。
白月居士不肯,抽,抽,抽出手,以白素贞的身份,淡淡白了自家官人一眼。
大白天不行,等晚上关了灯。
“官人,这本道德经全文空白,一个字都没有,为什么你每天都要翻看?”季慕青奇道。
“真传一张纸,假传万卷书……”
向远高深莫测道:“非是无字,而是无缘,你看这句,道为天地之始,万物之母,以阴阳为对立和统一……”
“还有这句,天地诞生之前,宇宙中就有混沌的物体存在,幽静无声,广阔无边,无依无靠又长存永恒,此物无名,为道。”
“道这个字,太过宽广,道德经也难以诠释清楚,且称其为‘道’只是权宜之计,非是道,而是只有‘道’能和意思接近。”
向远眉飞色舞道:“道长存天地之间,无处不在,修行中人上应天命,本质是道法自然,返璞归真……”
“天命只是一层壳,天命不重要,道才重要!”
季慕青似懂非懂,见夫君说了这么多,一定口干舌燥,微微抿了一口茶水渡了过去。
向远以前听人家说,进口的就是好,不屑一顾,嗤之以鼻。后来才明白,所言非虚,进口货确实好,自力更生难以企及。
“咕嘟!”
向远感叹一声好茶,入口柔,一线喉,唇齿留香,回味无穷,不愿独享,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换了季慕青一口。
不对,是许仙还了小青一口。
差点就分不清了。
还完,见白素贞扭头看向一旁,多少有些吃味,将人揽在怀中也分了一杯羹。
别的不说,端水的战术越来越熟练了。
“对了,两位贤妻有所不知,今早官人我出门遛弯的时候,遇到一个自称法海的和尚,糟老头子非说许府有妖,还说我家中必有千年蛇精,一条白,一条青,哼哼唧唧就跟唱歌似的。”
向远挤眉弄眼看着两女:“老和尚的意思我懂,说我娶了两条蛇妖为妻,妖跟人不该有凡俗之情,我若执迷不悟,必有大祸。”
这么快?2
两女心头一颤,算算时间,怀疑导演又改剧本,缩减了大量有必要的日常戏。
白月居士暗道冤孽,说好了不入戏,结果还是走不出来了,这般心思不净,不知要扣多少功德。
她说道:“官人,妖僧口出狂言,你怎么说他的?”
“那还用问,沉迷美色我愿意呗!”
向远理直气壮,不像演的。
季慕青黛眉紧皱,同样梳着妇人发式,抬眸道:“官人,妖僧来势汹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有没有这种可能,你去真武大帝道场上香,求来一位大神通者,将那妖僧镇压,以绝后患。”
“啊这……”
向远瞪大眼睛,白蛇传还能这么演,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愧是你,入戏最深,快让师叔看看,你的小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
向远眨眨眼,对季慕青的提议颇为心动,转头看向白月居士,询问她的意思。
白月居士一阵哑然,尝到了夫妻恩爱的甜腻,有可能的话,她也想借白素贞的身份和向远长相厮守,可此事毕竟是静云师父授意,耽搁了太久,静云师父那边不好交代。
白月居士叹了口气:“官人,此事你拿个章程就行,不必询问我和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