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各个工厂单位修建起的职工家属房,这些房子更是挤得满满当当,更不可能有出租售卖房屋的可能。当然,也有不少居民,建国前就有好几套房屋,不过建国改变制度以后,很多人的房屋不是查封就是上交,真正留得有房屋的居民,那都是身家清白,对我军做过贡献,或者有一定身份背景之人。这类人通常不缺钱,房屋租不租的都无所谓,要想租到他们的房子,没有一点关系人脉可真不行。
肖窈围着榕市地段较为繁华、房屋看起来比较好的地方转了好几个小时,只找到了几间出租的房子。
那些房子,不是屋子陈旧,充满一股子潮湿霉臭味儿,就是屋子太过狭窄,没有厕所,上厕所得和十几户人家一起挤一个公厕,洗澡都不方便。要么就是居民私自外搭的房间,无数人从那房间旁边经过,吵得要命。再就是各种临时搭建的窝棚,住进去就冬冷夏凉,天气要是不好,一个不注意,大风都能把窝棚顶给掀翻喽。
肖窈实在找不到满意的房屋,只能边找,边逮着一些面相看起来比较友善的大妈大婶儿们询问:“大姐,您知道附近有房子租吗?要那种屋子大一点,带个厕所,或者只有几户人家共用厕所的四合院最好。”那大姐上下打量她一眼,想了想道:“姑娘,你们单位的房子住满了人,你逼不得已自己出来租房子住吧?哎,这年头,谁都难,你想找得那种房子,也不是没有,就是吧,价钱挺贵,人家也不一定会租给你。”肖窈连忙问:“价钱不是问题,您知道租房的地方在哪吗?您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那大姐倒是好心的带着她穿过一条又一条小巷,停在一处四合院子前,带着她进去以后,里面果然有套屋子符合肖窈的标准。不过在说到房租问题的时候,房东老太太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肖窈,又嘴里叽里咕噜得说着一些尖酸刻薄的话,什么住她的房子,必须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个干净,什么她就住在隔壁,不喜欢人吵吵闹闹,她到了晚上十点就要睡觉,有点动静就会惊醒,她的住客必须时刻保持安静……还说租客用完她家共用的厕所,必须拿什么东西清理干净,每天要定时打扫门前的院子,不准勾搭她的儿子,不准私自拉电线用线,甚至屋里的摆设,都得按照她的要求摆等等。一番话下来,肖窈直接歇了租她房子的心思,房子再好,摊上这么个事儿逼的房东,她宁愿不租。
不过她还是很感谢那位领她来租房的大姐,跟大姐闲聊一会儿后,她又往公园里去,找那些穿着比较体面,聚在一起下棋的一些小老头询问租房信息。老头们倒很积极,看她长得如花似玉,又听说她在肉联厂上班,一个个争先恐后地给她介绍房子。
结果肖窈一看,这些老头儿带她去的地方,不是他们自己住得房子,就是挨着他们住得房子,基本都是为了他们单着的多个儿子孙子做介绍,想讨她上门做儿媳妇呢。
毕竟娶一个肉联厂上班的媳妇,媳妇能赚钱,脸上有光不说,还能多买一些内部价的肉吃呢。
肖窈满心无语,直接婉拒。
折腾了大半天,一个心仪的房子都没找到,眼看天要黑了,肖窈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垂头丧气地往钢铁厂家属区走,打算继续在肖翠兰家住,明天接着找房子。
当她经过一个巷子路口时,她忽然听到一个女人大声尖叫:“我的包!抓小偷,抓小偷啊!”
紧接着一道干瘦的人影从她面前跑过去,后面跟着一个身形圆润,穿着干部服的四十多岁女人,笨拙地跟在那人影身后,一直喊抓小偷。肖窈冷漠的看着,正在犹豫,要不要大发善心,见义勇为之时,忽然看见远处两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公安,从对面的马路奔跑过来。其中一个公安从兜里掏出一个口哨,边吹口哨,边大喊:“站住!别跑!”他不喊还好,一喊,那小偷跑得更快了!
然而那小偷没跑多远,被另一名公安,以极快地的速度冲到他面前,将他一脚踹飞倒地。
那公安个子很高,速度快如猎豹,将小偷一脚踹倒在地,不等小偷爬起来,他一脚狠狠踩在小偷的后背上,弯腰将小偷两只手臂反手狠狠一拧,恶声恶气道:“光天化之日下,你小子敢当街偷人东西,是不把我们榕市的公安放在眼里啊!”
“爱,疼疼疼。"小偷瘦弱的身体根本扛不住他的铁血手腕,一边喊疼,一边求饶:“付公安,我错了,我错了,我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我这也是饿得受不住,这才想着偷点钱票,买两个包子吃。”肖窈:…
正是冤家路窄,越不想看到某个人,越会碰到某个人,她怎么又碰到付靳锋了。
“你给我老实点!"付靳锋把脚下的人扣上手铐,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推到徐正东的面前,“你把人带去最近的派出所,让他们把人多关几天,让他没事儿给我们添麻烦。”
那小偷是认识付靳锋的,闻言连忙嚷嚷:“付公安,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别让你的同事们关我啊,不,就算你们要关我,也甭让我奶知道,我奶要知道了,她又会气出毛病.
“知道你奶会气出毛病,你还三天两头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你干点正事行不行?"徐正东很不成钢地踹他一脚,余光看见不远处巷口站着一个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