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变小。直至成为1时，秦云舟转过头，再次跟宋予情确认。

“老头真的只是请你喝茶，没有为难你？”宋予情颇为意外的看着秦云舟。

她从来没想过当君子，更没想着有苦闷声吃。今日秦老爷子给她下马威，当着本尊的面，她会毫不犹豫的反击；本尊不在，她后面也会寻个机会，让秦云舟知道，自己应他的约前来赴宴，承受了怎栏的压力和委屈。

训狗很重要的一步，是要学会适当示弱。

让狗狗知道，主人并没有那么强大，甚至还会被坏人欺负。尤其是因为他，被坏人欺负。

这样，小狗才会为了护主露出獠牙，去撕咬那些坏人。但她没想到，秦云舟会主动问。

这便打乱了她先前的计划。

这时候，卖惨的路子是注定走不通了。段位太低，手段太low，就差把绿茶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静静地望了秦云舟片刻，宋予情忽然耸了耸肩，决定这次拿嘴硬心软的倔强恶女剧本。

“老头原是想为难来着，但你也清楚的，我这人脸皮厚。”说着，宋予情将方才种种坦然告知，没有任何遮掩扭曲。包括她的不敬。

言罢，她抬手抚上秦云舟的领带，沿着边缘一路抚摸。“你瞧见了，我就是这样一个只顾自己痛快，浑然不顾旁人如何自处的自私鬼。现在你们家那位老爷子，怕是被我恼得够呛，提起我只有讨厌。若你也觉得我行事不妥，或是觉得我的存在影响你的前途，趁如今还来得及，不妨尽早跟我划清界限，咱们……“宋予情手上微一用力，将他推开几分，声音也骤冷。“好聚好散。”

这四个字一出，秦云舟瞳孔一缩，没有半分犹豫，抓住宋予情推开自己的手。

“他是他，我是我，他不能替我做决定，我也不会让他替我做决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自有判断。”

“是吗？”

宋予情挑眉抬眼，另一只手滑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用指背轻轻勾画，声音蛊惑，“你们秦家男人惯会骗人。当初也有人这么跟我讲过，可今日不照样丢下我就走？”

“我跟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宋予情的反问，带着令人紧张的压迫感。“我不会骗你。任何时候，都不会。”

这话狗都不信一一宋予情吐槽的话刚到嘴边，对上秦云舟的视线。幽若深潭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她，秦云舟一字一顿，说得认真。宋予情忽然觉得，抬这个杠挺没意思。但秦云舟这般模样，她一时间也不知道，不驳斥的话，又该怎么接话。

原本降到一楼的电梯，不知怎得生了上来，随着"叮一一”的一声响起，电梯从里面打开，有人从里面出来，行色匆匆。在瞧见秦云舟时，眼睛一亮，“二少！可算找到您了！”“怎么了？“秦云舟问。

“那个…“对方看一眼宋予情，欲言又止。秦西楼放下手，却没有松开宋予情，当面对那人道，“宋小姐是我朋友，不是外人，你有事直说便好。”

可对方显然还有所顾忌，吞吞吐吐，不肯吐露。“时间不早，我得先回去了，你有事就先忙。"宋予情掰开他的手，识趣地主动告别。

“我让人送你，这么晚，你一个人在路上不安全。”“谢啦，不过不用，我朋友来接我。只是我先前的礼服坏掉了，你准备的这套，只怕最早也得等明天才能还你了。”“不用还的。这套不是品牌租借，是私人订制。”宋予情一愣。

短短一周之内，私人订制一套高品质礼服，就算是秦氏手笔，也得大费周章，秦老爷子不会不知道。这位老者可和杜婉莹不一样，杜婉莹自负且存有私心，还盼着利用她来攻讦秦云舟，所以自然而然会对她的出现放任，也会在苗头不对后，转而对她开枪。

可在秦老爷子心中，排在第一位的始终都是秦氏的利益。秦西楼也好，秦云舟也罢，小玩怡情，可若有损伤秦氏声誉的风险，他绝对不会视而不见。

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这套礼服，是秦云舟自己订制的。可凭他的经济条件，还有交往圈子，怎么能？宋予情脑中留下问号，话却没停，“礼服不用还，珠宝总该还吧？”说完，不等秦云舟回复，她已经挥了挥手，“我先去拿先前落下的东西，下次见。”

下次见三个字，被咬得很重，秦云舟忽然回过味来：还衣服也好，还珠宝也罢，都是有人在为下一次的见面做铺垫。洞悉了这一点，秦云舟再对上宋予情的双眸时，便从中读出了些许不一样的意味。

少年人的耳根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宋予情眼底的笑意漾开，转身离去。

告别的时间很短，前后不过两分钟。

宋予情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秦云舟转头看向来人，“说吧，什么事。”“有人在会场加了直播摄像头，大少爷和冯家公子动手的事被传到了网上，除此之外，还有……”

那人犹豫片刻，终是硬着头皮，“还有您和大少爷因宋小姐起冲突的画面，也没能幸免。

“原本公司是有舆情监控的，所有信息通过大数据筛选抓取，我们会比热搜先一步发现问题并提前紧急公关。但这次对方似乎是有备而来，我们的检索系统出了问题，直到这两条视频上了